“当然，不可否认的是，ihsd运动的意义非常重大，我们跟也是应该的。但是，我们现在就先把封面和选题放一放，既然要写这个运动，我们就谈一谈这个运动。我想提一中立的想法。我看了杨茜的视频和微博，她说的话很漂亮啊——”

    徐穹顿了一，引用杨茜的原话，“这难是一个|犯的国家吗——非常有力，非常煽动人心。”

    她看向小杭，“既然是从媒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我就不得不提醒一句，我们作为媒，更应该明白言辞的煽动，更应该警惕这煽动。杨茜不是第一个在中国喊ihsd的人，韩婧也不是。这场运动来到中国已经小半年了，但为什么人们现在却把杨茜和韩婧这样的女视作领袖。她们都是什么人？漂亮，年轻，能够在众人中间演讲，韩婧的家世我不必说了。杨茜……她都没从学校毕业，就在上海开个人工作室，跟灵境戏剧合作，背后似乎也有她父母的资助吧？受害人，难一定要这样年轻、漂亮、会说话、有钱，才能够有机会去讨回公吗？”

    小杭一时没答得上来，整个会议室里都安静来，宋嘉临用一无比敬佩的神看着徐穹，姜还是老的辣——这叫什么？釜底薪啊！

    喻闻若也听来徐穹什么意思了，不由笑了笑。徐穹察觉到他的笑意，转过来看了他一，两人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神。

    她这话其实没什么理。人们当然喜关注年轻漂亮会说煽动的话的人，这是人的某天。就算群众没有自然而然地将韩婧和杨茜选为这场运动的代表，他们也会选择这样的人来行报。徐穹这么说，只是让人觉得这场运动也并非如同说得那般全然公义，它的同样充斥着不公。

    但喻闻若什么都没说。小杭确实有上。血是好的，但太血会丧失媒的公正与中立，喻闻若不介意让徐穹先给他。

    “其次。”徐穹慢条斯理地继续往说，“现在ihsd已经在社网络上烧了一把火。法院判杨茜败诉，但是网友们判了黄昂死刑。他已经被电影学院解除了一切职务，学校党|委也开除了他的党|籍……”

    宋嘉临这个时候没忍住咕哝了一声：“那他是活该！”

    徐穹停了一，小杭也看着她，宋嘉临脸微微有红，小声：“我好歹还是个女的。”

    喻闻若笑了笑，续上了徐穹的话：“徐总是说，ihsd运动会造成程序不正义的私刑泛滥？”

    徐穹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我是说，如果我们要挖这个选题，就要把这个方面也考虑去。我不希望一期稿，从到尾是完全帮ihsd运动背书。”

    小杭愣了，宋嘉临也愣了。

    喻闻若睛看着徐穹，嘴里却冲着小杭说话：“记了吗？”

    小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

    喻闻若又转向宋嘉临：“韩婧小是我私人的朋友，我觉得以她的形象和材，不比模特差到哪里去。”

    宋嘉临还想说话，喻闻若已经知她要说什么，打断：“品牌方那边我去涉。”

    他一锤定音，这个漫的会总算是开完了。小杭和宋嘉临都有一，自己的诉求好像被满足了，但又没完全满足的觉，于是两人都沉默着，带着人往外走了。

    会议室里一时只剩了喻闻若和徐穹两个人。

    喻闻若抬起：“还有话跟我说？”

    徐穹耸耸肩：“你今天有奇怪。”

    “哪里奇怪？”

    “角对调了。”徐穹说，“我以为你会大力支持这个事，我会反对，然后我们俩再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