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甜，“我这张脸，补补的，反正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迟也好心：“如果你想拍戏，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他还没说完，孟轻雪突然打断了他。

    “你觉得我演得好吗？”

    迟也怔了一，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你……”

    孟轻雪：“我这些年，真正演得好的，也就那20分钟的青蛇。”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十分怅惘，好像又回到了舞台上的那一刻。修炼了五百年的青蛇，在片刻间尝遍了人间的恨憎，鼓声声，光线暗，许仙死在她的怀中，白蛇落一吻。这小小的青蛇，终于在那一刻化成了人。

    迟也轻声：“你演得非常好。”

    孟轻雪地看了他一，突然换了一吻，整个人平静而笃定，好像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我手有一个本，已经定了，今天找你吃饭，其实是想找你来跟我搭戏。不知师兄愿不愿意？”

    迟也非常惊讶，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惊讶有些居临的意思，赶收住了。这有什么呢？谁还没在圈里有几个朋友？

    “好啊。”迟也答应她，“什么样的本？”

    “这样吧。”孟轻雪很轻松的样，“你把你的地址给我，我先把剧本寄给你，你看看。好不好？”

    迟也更意外了，这年接项目，一般都是先给个电版的人大纲故事梗概什么的，很少上来就是实的一个“剧本”。

    “行……行吧。”迟也犹疑着，还是掏手机，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孟轻雪。“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题材吗？”

    “留个悬念。”孟轻雪笑了笑，“但你答应了我，不能反悔啊。你不陪我，这戏我可演不了。”

    她后半句有撒的意味，迟也心中更觉得诡异。好像今天坐来，孟轻雪的绪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非常极端，而且翻转得极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会儿又跟他谈合作项目，实在不像正常人。

    “轻雪……”迟也试探着叫她，“你还好吗？”

    “我不好啊。”孟轻雪理所当然，“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