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一脸焦灼地对他说：“两天前。”

    两天前，是北京警方立案的日。从那以后，孟家态度急转，频繁接受媒采访，要把张念文往死了摁，但只字不提王永乾，更不提康敬仁。

    “康敬仁给他们钱了？”

    小梅摇摇：“我不知。他们不让我听。”

    迟也简直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怎么还允许康敬仁来这里！”

    小梅低，觉得很难以启齿似的，半晌，才：“其实当初康总……轻雪是不愿意的。”

    “我知她不愿意。”

    小梅继续：“是轻雪的妈妈说，跟着康总也不是坏事。轻雪怀以后，阿姨来北京照顾过她一段时间，还在朋友圈说康总是她女婿……”

    迟也了牙，人反而气笑了。好啊，好个女婿。

    小梅又要哭：“要不是家里指望不上，她也不会……轻雪这辈怎么会这么苦啊！”

    迟也说不话，拉着小梅的手，也不知该怎么安她。小梅哭了一会儿，喻闻若便回来了，说没遇到什么问题，医院就是不愿意把孟轻雪移到普通病房，现在她的关注度这么大，要是刚从icu来就死了，医院逃不了这个舆论的风波。所以这边喻闻若一缴费，医院方面就了决定，不听家属的。

    迟也了，一颗心算是放了来，走之前又代小梅，一有事上给他打电话。两人从医院来，迟也就把康敬仁来过的事告诉了喻闻若。

    喻闻若在开车，一边听迟也讲，一边脸越来越沉。听完了，也没说什么，腾右手，抓住了迟也的一只手。

    迟也：“他们现在丢张念文不了，想弃车保帅。”

    喻闻若。这很明显。

    迟也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以前，他会很兴。王永乾他们卖了多少女人也好，总之是没有害到他。他虽然看不惯王永乾那帮人，但也没必要去招惹。跟他有仇的就只是张念文，只要张念文遭报应，他就满意了。

    可现在不够了。他沉着脸，又问：“你说的另一篇报，什么时候能来？”

    “快了。”喻闻若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叹一气，又像安自己似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