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国家机密。然后他们又问迟也，你知他的养父曾经写过对中国不利的报吗？迟也瞠目结，完全回答不上来。他们中的喻闻若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老谋算，心积虑，不怀好意的人。迟也完全被吓坏了。他们问了有关基金会，也问了喻闻若平时来往的人，还问了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到什么程度……一个电话里问过了，一个电话里还会接着问。迟也照喻闻若代的，全都说了实话。最后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破绽，于是谢了迟也的合，告诉他这与你无关了。

    迟也试图追问他们会把喻闻若怎么样，得到的却只有一句建议他和喻闻若保持距离。

    电话没打通，迟也就不打了。他给喻闻若发了一条信息，知他有空就会看到。然后自己坐在医院门的坛边上，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觉到鼻尖落了什么东西，的。迟也以为雨了，一伸手，却是一片雪落在他手心上。他手也是凉的，雪一时没化，就立在他的肤上，要凑得很近很近才看得清楚，六个角齐全，玲珑剔透，可想再看一，它就没了。

    迟也听见自己心里一声叹息。是她走了。

    喻闻若在两个小时以后到了医院，到门的时候看见他还坐在坛边上，发和眉上都已经挂了一层薄薄的霜，鼻尖冻得通红，脖缩在围巾里，喻闻若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是呆呆的，发着愣。

    喻闻若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在他边坐了。

    迟也问他：“你们快要复刊了，是不是？”

    喻闻若：“嗯。”

    然后又：“今天我去了集团那边谈话。”

    迟也缓缓转过，看着他。

    喻闻若笑了笑：“接完我就得走了。”

    “是因为停刊的事，还是……”

    “这还重要吗？”

    迟也沉默。半晌，叫他：“喻闻若。”

    “嗯。”

    “我冷。”

    喻闻若伸手，把他一边的手揣了自己兜里。其实迟也在这儿坐着，也一直把手揣在兜里，但就是冷。喻闻若的手是的，迟也跟他十指相扣。

    雪慢慢地，没有停的意思。冬天白日短，好像就这么一会儿，天已经黑了。他们一块儿抬着，看着就近一盏灯，雪在灯被风带着舞不止，好像舞台上的聚光灯，只照亮了一小块区域。

    良久，迟也说：“他们告诉我，不调查结果怎么样，你都会被驱逐境。”

    喻闻若攥着他的手，没说话。

    迟也又：“不排除终限制境，这是什么意思？”

    喻闻若：“字面意思。”

    “限制，又不是禁止。”

    喻闻若又笑了，他，没跟迟也争辩。

    迟也问他：“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