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俗，更何况john还是报业的老前辈，本来是该大版面宣布的事，但喻闻若和迟也非常低调，只在小角落里简简单单写了一则快讯，就算通知到了。

    李曼菁没急着走。迟也他们那个房确实给她留了房间，比主卧的位置都好，一推开窗就是园里开满的。李曼菁心一好得不得了，天天给迟良发小视频，说他没福气。最让她开心的还是“亲家母”的中文说得这么好，还带上海音。katherine喜中国菜，但是离开中国多年，已经生疏了不少，李曼菁一来，两个人恨不得天天泡在一起。迟也顿时丧失材理，一夏天让两个妈喂圆了一圈。

    一直到秋天，迟也快要学了，李曼菁才在迟良的不断促，不不愿地准备回国。走之前拉着迟也语重心地谈话，又从当年他16岁离家，被那个老畜生欺负开始讲起，讲得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迟也都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李曼菁才绕到了重——“你吃了这么多苦，才有今天的日，妈妈心里都晓得的。你跟小喻呢，妈妈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但就是你们也都这个年纪了，是不是可以考虑要个孩啦？”

    迟也：“……”

    迟也：“？”

    他没忍住笑来：“我生还是他生啊？”

    “哎呀你又讲！”李曼菁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我是说，你们可以过继一个小孩……”

    迟也伸就问在门收东西的阿芝：“你怀啦？”

    阿芝怒骂一声：“放！”

    迟也对着他妈妈耸耸肩：“我上哪儿过继去？”李曼菁刚想张嘴，迟也就知她要说喻闻若两个表，立刻打断了她，“外国人可不兴这。”

    李曼菁脸板了来：“那就去领养一个！”

    “诶，妈……”

    “小也啊，你要考虑实际的问题的呀！”李曼菁苦婆心，“你现在在这么远的地方成了家，我和你爸两个人是肯定顾不到你的了。小喻的爸爸妈妈年纪都那么大了，我们实际一想想，他们还有几年啊？”

    迟也差去捂她的嘴，怕被喻闻若听到：“妈！哪有这么说话的！”

    “那你要考虑你们两个老了以后的呀！要是有一个人生病了，或者怎么样……”李曼菁都快跟他急了。迟也听不去了，不耐烦地应付了几句，把他妈堵得没地儿话，站起来就跑了。

    回房间去，把这事儿讲给喻闻若听，喻闻若完全没当回事，还特别不要脸地过来摁着迟也说那现在就来生。让迟也一脚踹地上了：“我妈明天就回国了你就不能忍忍？！”

    但真的送走了李曼菁，迟也半夜躺床上翻来覆去，又想起李曼菁跟他说的那些话。

    妈妈的意思无非就是“养儿防老”。但迟也一想到迟良和李曼菁生了他这个儿，也没防到什么，就觉得难受。辗转反侧，唉声叹气，把喻闻若也给闹醒了。

    喻闻若听他说完，也没安什么，想了想，把人搂了怀里。

    “没几年了。”他轻叹。迟也知他说的是什么。“这几年多接叔叔阿姨过来，以后我还可以多陪着你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