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问过傅北臣，如果最后输了，该怎么办。

    听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击的意思，霍思扬彻底急了，不择言地爆了：“所以你他妈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这几年玩命拿回来的傅氏再被你亲手毁了？这他妈是闹着玩的吗？”

    借着灯光,还能依稀看见昂贵的地毯上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酒瓶。

    认识傅北臣这么多年,他还真的从来没见过他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颓唐过。

    更何况,现在的况远远比不上之前如履薄冰的时候，据他所知,傅北臣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策略，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那个对什么事都同样冷淡，像是天生就冷心冷的傅北臣，也会因为一个人而患得患失。

    霍思扬骤然回神，才发现他本没睡着，并且声音听着也异常清醒，只是比平常哑了些。

    他走过去，将沙发的落地灯打开，没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查到了，消息是韩遇那个垃圾爆来的，还有个项目被叫停了，商琰不知怎么横了一脚，现在价还在跌。”

    我不会输。

    霍思扬在他旁边坐，面严肃：“还有老爷那边，看来是要彻底跟你站在对立面了，不少东借着这次事想你把位置让来，老爷没放风声，相当于是默许了。”

    霍思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好气又好笑地反问：“首页挂了一天了，你说呢？”

    “我很怕。”

    傅北臣没说话，只垂眸看了一旁放着的手机。

    于是他们就真的赢了那场不可能的战役。

    闻言，霍思扬猛地一怔，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会从他的嘴里说来的。

    “有多少人看见新闻了？”傅北臣忽然淡声问。

    房间里静得几乎连针落都能听到。

    当初签订对赌协议之后，连霍思扬这个外人，看着那个不可能完成的数字，每天都在心惊胆战。

    那时候的傅北臣，站在落地窗旁，俯瞰这整座城市，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从容沉稳，不开便能让人信服，是天生就该站在端俯瞰的人。

    话音落，无人应答。

    “你他妈等到现在，不会是为了等姜知漓看见那些新闻吧？”

    傅北臣倚在沙发上，衬衫领凌地散着，领带松松垮垮，眉一片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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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死寂中，沙发上的人忽然低声开：“查到了吗？”

桌上一盏台灯静悄悄地亮着。

    依然安安静静。

    沙发上的男人阖着，神晦暗莫辨。

    将骄傲两个字刻了骨里。除却私生的世，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站在神坛上，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不仅如此，房间里都弥漫着重的酒气,沙发上的男人隐在影中，看不是睡着还是醒着，手机就放在手边，屏幕亮着,散发微弱的光芒。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绪：“知了。”

    可等消息真的爆来之后，他却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事态发酵，而是任由那些新闻挂在首页上。

    他神极淡，只说了一句话。

    傅北臣在他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霍思扬看见前这副场景时，一度怀疑自己是在梦。

    外面已经成了一锅粥，没人知他究竟要什么。

    霍思扬实在难以理解他这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气极反笑：“傅北臣，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霍思扬看见他的动作，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忽然冒来。

    霍思扬从来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

    可霍思扬却能隐隐觉到，他像是在顺推舟,借这次机会，将他的这个秘密，告诉某个人。

    哪怕是之前有一次项目事,傅北臣险些就要输掉那场对赌协议，差就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也没见过他颓废如此，了无生气的样。

    因为怕，所以才不敢告诉她有关傅家的一切。

    顿了，傅北臣勾了勾，语气嘲：“怕她知这些之后，又会像八年前那样，离开我边。”

    不知过了多久，低沉喑哑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