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闭上睛，将完全予地心引力。他看见尸涌向胡书记，将他像布娃娃一样撕裂。

    从他的袖落来一手机。

    通话没有接通，转成了嘟嘟的忙音。

    署名是，妈妈。

    不能落地。

    他屈起双臂挡在后脑，咬了牙关。

    疼痛没有如约而至，他落一个结实的怀抱。两只垫在他后背的胳膊很有力，仿佛是为了驱散他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他能受到对方极度张的肌，整臂骨都在承受着大的压力。

    然后是惯，是人的重量，与一奇妙的安全。

    “接到你了，学。”

    第4章 育馆

    邹途百米助跑带冲刺实在莽得太猛，导致膝盖都仆跪在地。

    他胳膊上青都暴了来，穿的又是运动短，地心引力迎而，登时就在地砖上蹭一血印。

    两只绷到极致的胳膊环住对方后背，方便他脚尖落地。

    广场上的丧尸很快被窗发的动静引过来。

    邹途估算了一距离，寝室楼绿化带附近没什么丧尸。它们大分集中在广场，接近大门的那些地方。

    想要闯寝室楼，还得翻过寝室楼的大门。

    估计能耗上一段时间。

    他当机立断换只手抱起纪南泽，惯用手持稳球。

    纪南泽慌忙从他臂弯里来：“你还好吗？”

    他忍不住往不断传来呼救声的寝室楼望了一，意识咬住了嘴。

    邹途冲他笑了一，抡起球扛在宽绰的肩背上：“学不重。上这些也不是我的血。”

    他指着足球场方向，说，“去育馆，那片已经有学生组织起来了。”

    纪南泽见尸已经翻过围墙，当即称是。

    他回看了邹途一，发现对方没有抬脚跟上，有些担心。

    “那你呢？”

    邹途单手握着球，地呼一气。

    “帮学断后。”

    “你一个人？跟我一起……”

    回应他的是邹途若无其事的耸肩，他随手一记低空甩，以短暂到接近于零的蓄力程度，反手击碎了背后接近的丧尸的一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