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猫鹰

    仅在短短半秒不到，一阵尖酸刺耳的爆裂声就在育馆上方启奏。

    声源不止一，它可能来自育馆层任何一面没有防护措施的玻璃。

    表面几乎在同时冰裂，受力不大，可怕在它过度鳞集。

    玻璃迅速解，从天而降的裂片是闪亮的G谱号，恐惧在无边夜中疾速扩张，演奏它雄宏的副歌。

    “，那帮孙有招！”瘦猴反应过来，立嚷了一嗓。他听见纸板挡着的丧尸也因为这阵攻势动起来，顿时起了一疙瘩，“快，所有人都去仓库！阎王爷索命来啦！”

    还有行动能力的人开始满地跑，瘦猴只来得及拉住那个黑发女生。

    “你什么？！”女孩睛都瞪大了，觉得他这个人獐眉鼠目不怀好意。

    “祖宗，您就消停会儿吧。命都要没了！”瘦猴转去扯纪南泽，发现邹途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够着纪南泽的手就从他跟前一闪而过，他大喊一声，“——邹哥，你不够义气啊！”

    瘦猴对着其他人了手势：“都去仓库，把门关严实了。门窗全拿东西堵死！”

    纪南泽扭就看见那个短发的女生呆呆地站在育馆中央。的玻璃如同北极的冰谷般蜿蜒绵亘，一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瘦削的双肩。

    周围是惊惶奔突的人群，是应声碎裂的玻璃破片以及一拥而的尸。

    见纪南泽正在看自己，她突然笑了。

    她的双手缓缓垂，臂弯相对犹如天鹅的双翅，接着脚尖地，双臂在空中伸展开来，轻盈而好地旋转起来。

    这里没有舞台，没有聚光灯，也没有舞鞋与纯白的裙裾。

    但这是一场芭，一场海上钢琴的开幕，同时也是一场永恒无声的闭幕。

    一黑影由上俯冲而，径直穿女孩的窝。

    邹途立刻捂住纪南泽的睛，在他耳边低声说。

    “……该走了。”

    该走了，这个世界已然失序，平衡与权利不复往昔。

    该走了，离开观众席，到座无虚席的舞台当中去。

    ***

    黑暗中，那些发绿的睛显得格外瘆人，就跟蛰伏在山老林中的狼群一样。

    瘦猴一手拉着女生，还得腾脑指挥撤退，但惊魂未定的人们又哪里愿意听他的话？他被撞得七荤八素，连脏话都骂不来。结果到了仓库门前，他刚把一个男生平安送去。

    还不等他动作，那男生惊恐地看了他一，居然就在他面前把门关上了。

    瘦猴听见里面喊：“外面还有人吗？”

    男生立刻回答：“没了，没有了！”

    瘦猴气得当场骂街，他拧了拧门把手，发觉纹丝不动，里还传来推箱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