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又一，几乎无法以数字数清的尸，但凡有人经过，它们就随风而动。

    那些都是人，曾经还活生生的人。

    街沿上堆满了断肢残躯，短短两天不到，这条曾经闹繁华的街，蜕变为了熊熊炼狱。

    到都是撞毁的路灯与抛锚开锅的车辆，到都是空的房。

    不远有几只蹒跚趔趄的丧尸，都是金睛。

    邹途加足力把它们撞得血模糊，而后用皂和雨刷合，刮净挡风玻璃。

    那的划痕却怎么也去不掉。

    洛桑看着面目全非的繁华街，心思有些飘远了。

    “你们说，跟这里比起来，家里会不会好些？你看，小区既没有繁华街人多，住也大分闭门不……”

    纪南泽看着后视镜：“但愿如此。洛桑，之前联系家人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洛桑摇摇：“他们都在乡，估计还没蔓延到他们那里去。不过我给打预防针了，叫他们小心些。”

    他们说话的时候，邹途就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人有说有笑，手指烦躁地敲着方向盘。

    他眉又拧了一，嘴里啧了一声。

    “那好的。”

    “对了，南泽，你家是不是在市里？”洛桑问，“每次提到回家的时候，你的表都不太好……”

    “病毒爆发那会儿，我给家里打了电话。”纪南泽说，“我算是亲耳听着自己父亲成了杀害弟弟的凶手。慨的。”

    洛桑连忙捂住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勾起伤心事。你、你还好吗？”

    “没关系。”纪南泽回笑，“无论如何，生活都得继续去。”

    “行了。”邹途这时候总算忍不住了，“都关注外，别什么事都不知。”

    从学校一路来，再见昔日光景，气氛总是有些沉闷的。

    他们偶尔会看到一些人，从抢砸一空的小商铺来，有的被后的丧尸拖了回去，有的则冲上前来抢他们的车。

    邹途都不怎么理睬，卯足了劲踩油门，将叫骂声甩在后。

    纪南泽看窗外不说话，瘦猴更是不声。洛桑也明白他的用意。

    他们几个在学校就见识到了，人心，有时候是比丧尸还恐怖的东西。

    “还记得我们在学校遇见的丧尸吗？”纪南泽主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