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殴打前这个人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受到。

    他这丧心病狂的发言没能说完，纪南泽直接暴起，他二话不说，手的速度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一整个啤酒瓶就在醉鬼脸上砸得稀碎。

    然后他就特别，特别的平静。

    纪南泽的脑里只有那个让他喜不起来，也厌恶不起来的谢平。

    “害他变成这样的人，不正是你吗？是你，全都是你不知检。都是你喜男人的错。”男人不甘示弱地咆哮着，他直接拎起一个酒瓶，朝纪南泽脸上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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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片荒凉，只有一片无所不及的平静。

    他想起在检查站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浑淤青的女人。

    “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能是这样……”

    纪南泽拎着酒瓶，脸上全都是落到衣襟的鲜血，他的泪也一并。

    瘦猴见状，也立冲上来帮忙。

    他想起笼里的螃蟹。

    男人见状，终于一丝笑容，他似乎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向前的人发起反击。

    “我不知检，你就对了吗？”纪南泽冷笑起来，“你他妈就成了圣人？可笑，真的可笑。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当年也是。”泪模糊了眶，纪南泽觉到手掌被濡，他知那是鲜血，他知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这烈的愤怒，“当年……你们也，你们也想这样对我的，不是吗？”

    就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愤怒。

    酒瓶已经碎得不成样，几乎把他的手指刺血来。但他愣愣地看着前捂着血模糊的面孔，跪在地上求饶的男人。

    他就这么站在混的中央，静静望着地上的男人。

    太痛了，他仿佛能受到谢平原本鲜活的人生被残忍地切割，被人不当回事的嘲。

    纪南泽还是看着他，他的神平静如初，他的语气淡漠得好像没有一。

    ***

    第45章 加害者

    他还记得谢平声嘶力竭地说，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他妈在说什么？”

    男人仰起，惊恐的神。

    只有他的泪一直酸涩不已，他一想起谢平，一想起这个悲剧铸成的世界，他就悲痛得想要放声痛哭。

    他想起育馆那个翩翩起舞的芭舞女孩。

    “不……你必须付代价。”他走上前，嘴里喃喃自语，“坏事是不能没有代价的，是不能一责任都不需要承担的。”

    “我想杀了你。”他平静地说，“我真的很想杀了你。我要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

    “我瞧他怎么着吧都是个乡佬，外地来的，不懂我们学校的规矩。就给了他教训……你们不知，他那反应可真好玩。”醉鬼笑得依旧开心，“见到鞋里的死虫都他妈会大声尖叫；钉搭在椅上，老师不喊一嗓就不肯坐……对了，有的时候，他还会因为桌上那涂鸦哭，窝的要死，还娘们唧唧的，简直乐死我了。”

    他每走一步，发就在往滴血。他觉得自己的膛得发，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绪。

    他想起的不止是谢平。

    “那当然，我那一回把他拉到厕所，给他池的时候，这小几乎都要疯了。他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他，这他妈能有什么理由，明明是个男人，一举一动他妈懦弱倒叫人看不起，跟个女人似的。还他妈喜基佬喜到挂墙上。！简直事没脑的土鳖……”

    原来……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看着醉鬼，他依旧在夸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纪南泽这一发难，来得特别突然。好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但也有反应过来的人，直接伸手去抓他的发。邹途悍然发力，一肘将几个人打翻在地。他迅速靠近纪南泽，避免他被其他人伤害。

    纪南泽没有躲，那酒瓶不偏不倚砸在他额上，顿时鲜血直。

    经历着折磨、哭喊着，却没有任何人搭理的谢平。

    他的狐朋狗友应和：“真的？太不地了吧，这么有意思的事瞒着我们？”

    纪南泽走到他面前，他的手臂垂了来。上面鲜血淋漓，酒瓶地扎他的掌心。

    血一直从额，到了。

    你毁了他所有的希望，你还想要他怎么样？

    泪过边，特别咸涩。

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