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泽什么都说不来，他抱了怀里的邹途。嘴切地蹭过他的耳朵，面庞，然后移到了对方哆嗦不已的嘴。

    “原来是你。”

    “为、为什么。”邹途就好像特意想听答案一样，咽了唾沫。

    一个让他的付看起来没有那么荒唐的借，一个不会被自己盘问的良心苛责的借。

    都不是一句恩就能说清的。邹途这么的理由，从来都不是为了报答他在代表大会上的小恩小惠，那只是一个借。

    只是一顿温的饭。

    我们不是小恩小惠，也不是举手之劳。不是施舍，不是索取。

    他的指蹭过对方的面颊，睫刮着彼此的肌肤。纪南泽的手在邹途的后脑渐渐收拢，他觉自己有些不过气，可他们相撞的嘴，相互纠缠的仿佛在燃烧，粘连的唾，齿间四溢的息。他意识到他们在接吻，可这又怎么样？

    柔的一举撬开了闭的牙关，他从方注视着邹途的睛。那是一双定而野的睛，只有对上他，这些的伪装才会冰释成委屈的、无助的、渴求关注的神。

    邹途看着他，嘴嗫嚅起来。

    燥的嘴上碰撞起来：“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注视着你了，学。”

    这是个吻，是个真正的吻，是个双方默许，心意互通，是个双方都不肯先认输的吻。

    一路走来的舍生忘死，一路走来的信任，甚至一路过来的伤痛与奉献，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相信所有的坦白都能被原谅。

    “邹途，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纪南泽先开了，他看着数字，然后轻轻将邹途的手拉到后，“你还骗了我，说只是因为学生代表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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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一双胳膊抱住了。

    他埋在对方的衣袖，埋在他淡雅的气味中，低低地哭了起来。

    “只是你把我忘了。”邹途垂，嘴颤抖起来，他犹豫着，说，“你只是忘了，在许多许多年前，久到你可能都不记得。还有那么一个，几乎被世界遗忘的人。他等着你，每一天都等着你，等待着你施舍的，等待着每每从破碎的窗望去，就能看见的……你的影。”

    他们挨得很，站在电梯的角落，无声地看着数字从二十五层。数字转的很慢，时间仿佛被无限延。

    “因为是你，邹途。”他看着前方，脸上的表分外温和，“因为是你。不需要辩解，我都会无条件地信任你。”

    “原来是你。”

    是十五年来，大地第一次回。

    那字字泣血，带着语与罪恶的自白，扼住了他的心脏。邹途曾经的所有，他们之间无法理清的，所有的一切终于在今天解释通了。

    是十五年来一个世纪的终结。

    邹途红着脸，仰看着电梯轿厢的数字板，看样，瘦猴他们把密钥留在电梯间里了，这使得他们有机会使用这电梯。目前来看，电力问题还没有影响到电梯。他们去之前，数字已经停留在地二层。看来，瘦猴他们可能平安抵达了地车库。

    十五年前，他只施舍过一样东西，一样看起来本不值一提的东西。

    纪南泽忍不住笑了：“对我当年那个年纪来说，确实有。只不过，知那个孩是你以后，我就不觉得害怕了。”

有分毫责怪、没有丝毫嫌恶的注视，他相信了。

    “我等了你整整十五年，等了你整整五千多天。每次我趴在窗，每次望向从未见过的街，陌生的世界，来来去去的行人，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原来是你……”

    “所以你当时骗了我，你父亲本没有坐牢？”

    “我也不想那样。”邹途脸还是红得厉害，“我怕学误会，我怕那天晚上真的变成你的心理影。所以我一直不敢坦白。”

    “对不起，那时我怕你害怕，于是撒了谎。但我母亲的事，千真万确。”

    “我说过，真的很久。我也等了你很久。甚至……一年前，学生代表大会上，我们都不是第一次见面。”

    都能被理解。

    只是一对住在他隔的母。

    ***

    我们是命中注定。

    “学，十五年是几天？五千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