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有这个力量，他有这个权利，他应该……他应该……

    纪南泽松开手，看着摇摇晃晃，神状况越来越差的邹途，一时之间又说不什么话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想杀人？再怎么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摆脱伤害他人带来的罪孽？”邹途嗅着他上的味，嘴无意识地移到了血丰厚、温的颈动脉。他痴迷的将嘴覆在纤薄的肤上，轻轻着。

    一抹鲜血从嘴角渐渐落。

    纪南泽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两染生的尸，斧砍去的角度非常可怕，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连肢都完全断裂，找不到一完好的地方。纪南泽死死地咬着嘴，如果是这个状态的邹途，更不能给游国豪了。一定会大。

    他的偶，他的繁权，他的支。他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他贪婪地想要占有他的，想要成为他心中的绝对。

    三十二次，他还有三十二次机会。咬断，砍断脖，三十二次，够他死好几回，够他清醒好几回了。可是，当纪南泽抱住他的时候，他又不敢这么了。他不怕疼，不怕黑，也不怕万人唾骂。他就是怕，自己来之不易的，珍藏都来不及的，还没有来得及受，就烟消云散了。

    再久一，让他的幸福过得再久一。一个人上路的时候，就不会孤单，不会留恋，不会回了。

    因此，只要可以相，可以携手，他就很满足了。

    “嗯……”

    可回答他的只有正常的温，以及邹途近乎绝望的神。

    不给任何人。

    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衣服上的血在告诉他，两新鲜的染生遗也在告诉他。他第一次不是为了生存去，而杀死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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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相信自己。求你了，相信你自己，邹途。”纪南泽被邹途抱怀里，声音有哽咽，“你必须冷静来，我们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不能丧失信心。你连过去，那么艰难的日都撑来了，你怎么会输给它呢？”

    邹途听着纪南泽一字一句，也陪他跪着。只是他呆呆地看着尸，什么也没说。

    邹途不会骗他，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学，我是不是疯了？”他低，久久地注视着地面，血迹从他的指端，一一地到地上，“我是不是……不正常了？是不是从染病毒开始，我的就没有杀死过这些细胞。它们活着，一一占据我的，一一占据我的意识……”

    他应该推倒他，将他禁在繁与望的蜂巢，自己一人的蜂后。

    不。

    他没说话，侧脸的线条绷得很。

    纪南泽一时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他总觉，随着时间的逝，每一天，邹途的症状好像越来越严重。他不知到了最后，邹途会变成什么样，他唯一能的事，只有不把邹途给游国豪。

    没有人应该遭受这一切，他可以自我了断，他还有这个机会。

    他脑里的声音又开始叫嚣了。

    他就好像知他要说什么：“你没疯，邹途。你没有。你好好的呢。我正看着呢……”

它带我找到它们的。”邹途握着斧，落寞地低了，“它告诉我……它说，我别无选择，我必须……杀掉竞争者。”

    不行，不能这么。一切已经够糟糕了，不能把别人拉沼泽，不能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不能，真的不能。

    “邹途，没有什么竞争者。它们只是染生，只是染生！”纪南泽张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你发烧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