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怕你有什么万一。”

    “你把我折腾得骨响了一夜，第二天我不还是照样起来了？”

    邹途顿时没话说了，他脸发，一时不知该看哪里。他哑然地看着纪南泽，神躲闪。

    纪南泽也觉得好笑。

    可他看着邹途越来越的乌青，又觉得没有什么了。只要能短暂地安定他的心神，让他什么都行。他隐隐地觉到，一无形的压力距邹途越来越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压垮。

    “邹途，你上一次烟，是什么时候？”他晃了晃对方的手，装作不在意地问。

    “不记得了，有段时间了。”邹途用手指了右。每次风飘过的时候，他的睛里总会沙，“学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要是想，我也给不了香烟。上次在车上，全都光了。”

    纪南泽拿他没办法，拉着他绕一个便利店，他边走，边回对邹途说：“我们离开松茸镇以前，去店里拿上几包吧。这一路到一个落脚还不知要多久，总不能先断了你的神粮吧？”

    邹途愣了一，没想到他会那么说：“我不敢。”

    纪南泽停来看着他。

    “因为那些声音？”

    他帮他推开店门，了一气。而后，嘴略显苍白：“我担心，神一旦放松……就像每次睡着之后，我都能听见那些声音，以及那些被害者在我的潜意识里徘徊。然后等我一睁，脚就是尸山血海。”

    “可你也不能一直绷着。”他于心不忍，“邹途，一会儿我们去酒店。我想看看你的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邹途皱起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时候，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你……”

    “别担心，我有分寸。”

    纪南泽拉着他，走近便利店。店门上也贴着避难所的海报，只不过这回，纸上多了一个向的箭。纪南泽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品货架上已经空的差不多，冷冻柜因为停电的缘故，早已停止了运转。里面的都开始发霉腐烂。他沿着货架绕了一圈，最终一无所获。于是他手掌一撑矫健地翻过收银台，走向后边零星的烟柜。

    他挑了几包邹途经常的牌，然后从烟柜底翻一条还没拆包的绳。

    邹途的目光落在他手上，觉得有些疑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