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途发现不对，连忙就问。

    “你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是不是，我伤了你？”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委屈，特别自责。可纪南泽没法怪他，他手腕受伤这事，本就不是自邹途本意，邹途原本就因为脑染病毒的状况，神极其不稳定。他只好伸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没事，伤不重。”他说，“你可不许自责，等我们把染病毒的这回事理净，你再跟我隆重歉，怎么样？”

    邹途抱着他，心里不是滋味。他那么疼惜的人，疼惜到一伤，冒一血心里都会搐的人，却被那怪借助自己的伤了手腕。他难过，他怨恨，他甚至对自己当时的毫无觉察恨痛觉。他凑在纪南泽脖边，鼻和眶都开始酸涩。

    他怎么能伤他，怎么能？

    纪南泽拿他没办法，又了他的耳朵：“邹途，我不怪你。是我太冲动了，答应我，别记在心上。”

    “嗯。”双臂环在他腰上，声音都闷闷的。

    纪南泽笑了一声。他其实也不知自己的安到位没，只不过邹途半推半就跟他一块往楼走时，那些幻觉真的奇迹般消散了。纪南泽一边楼，一边回想起幻觉的最后，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张脸。那个怪，当时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当他们走到楼梯的最后一级，就好像来到了一个较为狭窄的地空间。的规模，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睛已经渐渐构成了周遭的廓。而邹途显然有着比他更优秀的视觉能力，他什么也不看，拉着纪南泽就往前走。

    “你看见什么了？”纪南泽觉得奇怪，问他。

    “一门。”

    “我怎么就没看见呢？”他苦笑，跟着一脸张的邹途。

    “学，自从染之后，我觉自己的官更加锐了。”他似乎不知该不该这么说，有些犹豫，“我……不知怎么跟你解释，就连力气，也大得超乎我的寻常。我要是不小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伤到你。”

    纪南泽摸了摸他的胳膊：“你兴奋的时候都没伤我，担心什么。其实，早在车上我就知了。你啊，是不是真当我迟钝？……不过没关系。”他说，“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解释，还生怕你不接受这样的自己。”

    邹途低，他的手已经碰到了那扇门。那是一扇铁门，摸起来觉有些年代了，他还不清楚该怎么打开。他的手在门上一边摸探，一边说：“我确实，不知该怎么接受。染可能把我变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也可能让我转就杀害自己重要的人。我不想变成那样，我不想变成一个万人唾弃的怪。”

    “你不会的，邹途。”他说，“要是真的到了那时候，我也不会抛弃你。我一样会说喜你，一样会给你饭，也一样会照顾你。”

    邹途心一，他为了掩饰绪特意清了清嗓：“对了，学，我被控制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

    这个问题，纪南泽不免回忆了一，除了在墙上留的手印，就是那见到人类时旺盛的攻击。奇怪的是，邹途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攻击的倾向，也没有把他当作敌人。还在……他脖上了一。他意识摸了摸脖，觉得有些事不对邹途坦白比较好。

    “不可怕。”他拉起邹途的手，笑，“真的，对我一也凶不起来。觉像第二个蓝莓，只是，比蓝莓危险多了，你对外的攻击很。只不过，好像对我没展现来。”

    “那他怎么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