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住在了地，哪里来的？”他给邹途夹了一块萝卜，假装无意地问。

    “？不是一直很多吗。”老人笑，“我们有个养场，虽然最近的收成不尽人意，幼崽的生数量也在降，不过，依旧能撑一阵。对了，外面的局势到底怎么样？你们觉得还要过多久，我们才能回到地面上，重新生活啊。”

    “保守的说，一年左右。”纪南泽夹着一条青菜，观察着老人的反应。

    老人只是笑了一，没什么别的反应。

    “那可要省吃俭用咯。”

    他看了一周围的空椅，垂了睫，问：“老先生，这里空椅多的，怎么不见你喊其他人来一块用餐？”

    “我那些老朋友，早就死的死，残的残了。也就是你说的那什么病，一直折磨着我们，也不见好。我们中也没什么医生，就只能慢慢等死。”他说，“可我们啊，也始终不敢去地上，外那些怪啊，实在是……太吓人了。”

    “怪？”他咬着叉，问，“老先生，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怪？”

    老人忽然抬起，瞳孔缓缓放大，可依旧不像幻觉中的怪。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人类，对方那双枯松弛的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似乎察觉到了纪南泽手腕的一震，他诡异地笑了一。

    “就是你们见到的怪，它们吃人，还很会迷惑他人。年轻人，可千万别接近啊。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

    话就这么说着说着，纪南泽就有些吃不东西了，邹途也看了他的担忧，在桌底抓住他的手，不动声地安着。可这时，四碟菜和一大碗汤也端了上来。那应该都是新鲜的，看着就没有什么冷冻过的的泽，散发着一阵接一阵扑鼻的气。

    这阵气他们很熟悉，正是他们之前在外面嗅到过的香味。

    “好了，既然菜都上齐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别客气。边吃，边告诉我这老爷，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着，夹了一筷，放嘴里咀嚼起来。纪南泽皱着眉看着桌上的丰盛佳肴，即使这老人一而再再而三调这是避难所自己驯养的牲畜，他依旧没什么胃。

    纪南泽也就三心二意地跟他讲了一些外面发生的事，他一边想着那阵香味的由来，一边又好奇那神秘消失的女孩：“老人家，这味怪特别的。”他说，“我还好奇的。”

    “是吧，我第一次吃到，也惊奇得很。”老人笑了起来，“我们这里的小年轻，平日里别的不，就剩捣鼓这些东西，在行得很。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们避难所的特了。”

    纪南泽低，他虽然很久没沾荤腥，倒也不至于不住自己的手。他偶像那会儿，必要的态理还是得保留来的。老人说一些老生常谈，他就听着，应着，也不多别的反应。可就在这时，他余光瞄到边的邹途忽然捂住了嘴，尽动作幅度尽可能的小，但纪南泽还是看到他握着筷的手正在剧烈颤抖。

    趁着老人不注意，他从一个盘的底，夹一只被煮的烂的极小的爪。看上去像是某蛙的。但纪南泽看了一，就直觉不对劲。地室驯养的牲畜，又怎么会有蛙类？

    邹途用筷一挑开，一看里面的和骨。两个人顿时就炸开了。

    这爪，不像蛙，也本就不是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