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你知怎么离开这里吗？”纪南泽看着她，问，“仅凭我们的力量，无法让松茸避难所的犯罪者接受他们应有的制裁。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才能寻求外界的力量。我向您保证，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周女士，他们一定要为自己的罪行付代价。”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行恶，所有的罪孽从来明码标价的。

    都是必须付代价的。

    周秀讷讷地看着地面，笑了一。

    “这里已经没有去的路了，没有了。他在那里……养了怪，养了很多怪。没人能离开这里了。没有了……”

    纪南泽的眉皱了一。

    “您这是什么意思？去的路，在哪儿？”

    周秀伸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广场：“雯雯，你是不是又忘了。从那儿啊，只要去……蒙着一路沿着走，就到了。就能到地上去了。”她伸手想摸纪南泽的脸颊，“可地上全都是怪，怪吃人。妈妈去不了，再也走不动了。”

    纪南泽看了一一边的邹途，他刚想站起来，就发现邹途的手又开始变凉了。他连忙转过关切对方：“怎么了，邹途，是不是又开始发作了？”他摸了一对方的脖，发现也很冰凉。纪南泽看了看邹途一脸僵，大呼的样，又张地看了看广场的方向。似乎因为搜查无果，火把正向着贫民窟过来。

    这一次发作和以往都不同，邹途完全清醒着，但染的征兆又在他上复苏了。

    纪南泽一把抓起他的手，只见血有一次发黑、化，邹途整个人都发痛苦的低吼。他捂着，不断向后退去：“离我远，学，我不想伤害你，我不能又一次伤害你……那些声音，又来了？又来了！我他妈不知怎么回事！我不知！”

    “邹途，冷静一，求你了。”他扑过去抓住对方的胳膊，却一次又一次被甩开，纪南泽回看了看后，他们已经快要搜查到贫民窟了。他看着邹途，伸手捧着对方的脸，扒开邹途的睑。他的球已经开始充血，他的瞳孔上翻，剧烈震颤着。染又一次试图侵蚀大脑，又一次在争抢的主导权。

    邹途咬了咬牙，他一咬在自己虎，试图用痛觉抑制染的蔓延。

    纪南泽知，他不得不这么。染病毒似乎找准了机会，在邹途最无防备的时刻趁虚而，这一次，它几乎都要战胜清醒的邹途。如果他不这么，如果不借助外力，他可能瞬间就会丧失理智，变成一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怪。

    他看着邹途虎上渐渐愈合的伤，声音都开始发抖：“不要这样，邹途，不要伤害你自己。一旦疫苗的效用没有了，你要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你不是说，你不是说那个时候，那些声音就不会侵扰你的意识了吗？”纪南泽看他痛苦扭曲的模样，心急如焚。他忽然想到邹途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急之，他将衬衫拉开一。透线条明显的锁骨和肩颈优雅的曲线，胳膊环住他的脖，让他的嘴轻易就碰到自己的肤。

    他还记得那句话，他还记得邹途说，当他们相拥，当他们相连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在叫嚣。

    它们诉说占有，诉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