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敢杀人，也不是不敢承担罪责。

    “你说？”老的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没有……没有那东西！你，你杀了我，自己一样得死，自己一样逃不掉！”

    “另一个呢，另一个在哪儿！”

    他看不清背后这人的表，他有着绝世的容貌，温文尔雅的谈吐。礼貌地呼唤着他“老先生”，但此刻吐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刻骨的恨意。他了什么招致他人仇恨的事？他了什么值得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割断自己的气的事？

    他的嘴上碰撞，每一个字都在牙之间狠狠研磨。

老人的动脉前几公分。现在，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不费灰之力划破动脉。而考虑到避难所有限的医疗条件和环境，只要他这一刀去，这位老，必然会成为刀亡魂。

    “四。”

    “为什么。”

    纪南泽在他背后轻笑了一声，匕首轻轻一挑，老的脖乍然现一细密的血线。

    也不敢承认。

    “我不是邹途，我的善良和他不同。在知晓你过的一切以后，如果你向他求，他有可能放了你。但我不会。”他了一气，说，“老先生，即使世界已然不复往昔，杀人都是一罪。而罪，不能这么轻易被遗忘，不能就这么轻易逃脱……”他目视前方，垂了睫，“打开，我数到一。如果你没有照我说的，我就去。”

    不，不能承认。他不可以承认。

    他只是必须这么。

    “我只是为了活去，我……我也别无选择。”

    第76章 失踪者

    “在你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之后，你居然说我不敢杀你？”纪南泽看着周围，他知这么很冒险，但为了给邹途争取时间，他不能就此回，“老先生，看在我还敬你一声‘先生’的份上，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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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看着所有人动摇的神，嘴不断嗫嚅着：“避

    纪南泽将近乎完的脸庞隐藏在兜帽的影里，声音压得很低，带有一冰冷的威慑力。

    “撕碎他，必须……让他知代价！”

    “……它会先划破你的层，细血，然后是你的动脉，在这过程中，血栓就能让你痛苦万分。了我不会就这么罢休，我会浸着你涌而的鲜血，划破你的气，，直到你断气之前，我都不会停手。”

    “不能打开……那里有怪，我，我不能让整个避难所都冒着送命的风险！”

    “那里，那里有怪……”他颤抖着说，“它们不会腐烂，也不会死亡，我，我就想着……如果没有价值的人全都变成了怪，我们就一辈也不愁了。”

    “他们不在一块，老！他居然敢威胁老！”

    他惊恐地嚎叫起来。那些年轻人举着火把，嘴里不断侮辱着纪南泽，却始终不敢上一步。纪南泽对这些污言秽语充耳不闻，他的贴着老人汗的后背，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里挤来的。

    “听见了吗，年轻人。”老的命被握在他手里，在群激奋中，他反而张地笑了。可他的气一动，脖就要命地贴在刀锋之上，冷得他瑟瑟发抖，“如果你杀了我，如果你胆敢划开一，他们就会扑上来撕碎你，把你大卸八块，把你吞到肚里……你不能杀我，至少，你不敢杀我。”

    “是他！是外来者！”

    “五。”

    老人的剧烈痉挛起来。

    “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