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受到了危险的存在，蓝莓冲到他跟前，用护住他，然后冲双胞胎愤怒地咆哮起来。

    冷静，他们只是孩，而自己是成年人，蓝莓又是染生，他们不存在任何威胁。

    “不让，告诉我。安娜……不，猎鹿人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纪南泽撑着椅，艰难地站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左边的孩，他很清楚，这样冷漠而疏离的表，只有杨不让上才会有。

    左边的孩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大哥哥，你认错了。我是乇乇哦。”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吧，你我们吧？哥哥说，你最的就是我们了。一起回家吧。”

    他拉了一右边的孩，那孩被他一扯，咔咔地咬着牙齿，异常亢奋地看着纪南泽。

    “猎鹿人？啊，猎鹿人……爸爸，她是不是很讨人厌？完整的，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就连一动不动好几天都还能活着。”杨不让嘶哑地笑了起来，“对哦，爸爸，所以我们给了她一小小的惩罚。我们让她闭上了嘴……永远的，闭上了。”

    纪南泽盯着他，就到从骨里都冻成了冰渣。

    他先前，到底对怎么样一个人产生了怜悯。

    这些孩，是因为染，因为过去的经历而神异常了吗？

    似乎看了他的疑惑，乇乇对他笑了一。

    “爸爸，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你哦。”

    杨不让看着他，膛剧烈起伏着。

    “在被你和妈妈抛弃，在被院欺负，在我们终于有机会逃来以后，我们一直、一直住在医院里。但现在都没关系了，爸爸，因为你来接我们回家了。因为我们原谅你了——所以……”

    纪南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背后传来一阵震响。

    蓝莓腾而起，它扭了个方向，回朝着他背后大声吠叫起来。

    墙忽然传来明显的震幅，不知什么东西从外面，一，接着一，泥眨之间就被凶狠的外力瓦解，墙砖碎石倾塌一地。

    整个监控室都开始地动山摇起来，数十张显示屏被瞬间冲破，电线在墙后探的一只胳膊上不断拉扯，爆大簇连串的电火。

    纪南泽惊恐地看向自己背后，蓝莓拼命想将他挤到后，但他的脚使不上一力气。

    从硝烟弥漫的墙里，现了一个瘦削的影，他的睛涌现着火焰般的灿金。从后背不见五指的影里，伸展八条不可想象的增生，它们在他后反卷、皱缩如一束曼珠沙华，朝着任何一个角落狡猾地爬行，发黏质的、悉索的声响。

    他看着地上的纪南泽，五官都愉得狰狞起来。

    纪南泽忽然就觉自己血都冷了。

    零号病人。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