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狗狗……

    “混……”嘴咬了血，他直直地盯着前方，咙里烧灼一样疼了起来，“你这混。”

    “他不行。”远远的，零号病人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听起来很遗憾，“我检查过他的了，他的脸上有缺陷，无法愈合的伤。照人类的话来说，残缺的不适合成为偶……现在，我已经不用再和某个背叛者共用一了，我将随心所的，找寻一个偶……”

    “和他来的还有一个，照理来说，他应该已经死了。不过，他很特别……有人带走了他。”

    他们说的，是邹途吗？

    他安然无恙。

    他没有遇到这些怪。

    他还不至于，悲惨到两个全都失去。

    “丧家之犬，有关注的必要吗？”

    纪南泽几乎要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了。

    可是蓝莓呢？

    他的狗狗，谁都没有伤害。从以前，就一直、一直遍鳞伤，一直、一直想被人着。

    他的狗狗，他在雪地里找回的唯一温，捧回的火。

    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到底为什么……

    零号病人似乎早有觉察，他转向纪南泽，缓缓走到他跟前。

    他背着手，微微矮，端详着纪南泽的脸，看着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的恨意，他忽然满意地笑了。

    “没错，没错。南泽，你果然是理想的偶。你不这样觉得吗？你在痛苦，你在竭力挣扎着却每一步都在向死亡靠近，就像蝼蚁，就像乞丐一样……但你不完了，残次品，我不再喜你了。”

    “我会杀了你，我他妈一定会咬碎你的咙。记住，我永远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

    纪南泽咬着牙瞪着他，泪了来，但他每一声都仿佛在齿间狠狠研磨。

    他不服输。

    他绝对，不会输给零号病人。

    他不会退缩一步。

    他怎么能输在这里，他怎么能在这里求饶。

    这样的话，蓝莓付生命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泪就这么大颗大颗地落来。

    理智，在他看到地上的尸，看到那散落的狗粮，心的玩的时候，彻底崩断了。

    在他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啜泣中，零号病人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现在，把残次品理掉吧。”他指着纪南泽，对着底的两个孩说，“得净，得痛快，他曾经……可是我认定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