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

    “在成为中间宿主之后，我很快就去找你了。可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在那儿找到的，只有一条狗。你给我发过它的照片，我知它，它叫蓝莓——我从它的记忆里知你还在，你还活着。”他仰起，看着纪南泽，“我本来的目的是为你提供保护，但我从来没想过，遇到游国豪之后，他向我提了合作的邀请，并告诉我，关于嫂的一切。”

    “嫂、嫂？”莫名被打击到的邹途一直接到了纪然脸上。

    怎么他妈能叫我嫂啊！

    “你在什么呢？”

    纪南泽看着面铁青的纪然，又看了看一脸尴尬加可疑红的邹途，忍不住笑场了。

    他几张纸巾递给纪然，等着他把脸净。他满是笑意地看向手忙脚的邹途，立为他圆场，“抱歉，纪然，他一直有些手脚的。你别见怪。”

    纪然默不作声地掉了脸上的渍，愣是没搭理他。

    见两个人已经没什么话要说，纪然也放了手里的纸杯。他没有别的话要聊了。

    “哥哥，早休息。明天一早，游国豪应该就会跟你们详细说明计划了。”他站起，将椅往后拽了一公分，“计划的我还不清楚，他隐藏得很好，人没有到位之前，他不会跟我们透一丁报。”

    “你要走了？”纪南泽也站起来，似乎想送送他，“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不多待一会儿吗？我给你讲些故事……之类的。”

    纪然垂睫。

    “不用了。”

    “讲故事是不是太幼稚了？哥陪你游戏怎么样，嗯？”

    “什么游戏好呢？太费力的应该不成……纪然，要不然一起画画？”

    “哥哥，不用了。”

    “不想游戏也没事，要不要吃东西？哥找机会给你东西吃。”

    “哥哥，我已经大了。”

    “啊……”纪南泽看向他，手指向后一缩，“对不起，我以为，我应该像以前一样关心你。”

    “没关系。”他明白了对方的犹疑，转看向远，“对了，这里没监控，玻璃也都是单向的，外面看不到你们。今晚，你们想什么可以尽兴，但是注意，声音别太大。这里隔音不好，还一直有人走动。”

    邹途又差一来。

    “你说什么？咳，不是……我和你哥，你不会一直都在看吧？”

    纪然表现得不是很奇怪，他活动着肩膀向外走去：“蓝莓都看到了。所以，我也看得到。”他一边回忆着，一边评价邹途的表现，“也算我哥迁就你，要不然换别人，早把你一脚踹了。”

    “你别这样说他……”

    邹途哪里听得了这话。他知自己技术不过关，学也就是半推半就，顺着他嘴上说着“享受”的，可一想到一路上那档事被人窥了个明明白白，他登时就遭不住从耳朵红到了脖：“我，你怎么、怎么连这事都要看？”

    “又不是我想看的。”

    记仇，小舅真他娘记仇。就了一的事，难为他用这手段折煞自己。

    纪然起离开的时候，纪南泽在他后轻轻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