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游国豪觉得有些好笑。他前一秒才让纪南泽自求多福，现在，他自己却陷了比搜索队更危险的境。

    他咬着嘴里的烟，眉皱得死。一旦搜索队取得菌样本，后续的实验就可以尽快开展。

    最好，能赶在零号病人一次分裂以前。

    分裂可能到达了第五次，也可能是第六次。总之，他们的对手是个怪。

    一个冷血无，以模仿人类为乐的怪。

    游国豪一边叼着烟，一边墙上的一个红开关。

    在他们后，通的门“咯吱”一声，即将关闭。

    后面的女孩们看到了这一幕，她们无比绝望地喊了声。

    “放我去！”

    “求求你们了！”

    “救命！”

    “不要……不要！不要啊！！！”

    随着一阵凄厉至极的叫，门后又恢复了寂静。

    “你知他想要什么？”纪然看着门底渗过来的血迹，转向前方的游国豪，“他为什么会选择来到实验所。我以为你的隐蔽措施得很好。”

    游国豪没有正面回答他：“知这场战争背后是什么吗？”

    纪然摇摇。

    “它是一镜像，是一个对另一个的赶尽杀绝，剥削与支。就像，曾留在我们的历史上的影，它们斑驳，它们褪，它们血腥，它们也残酷。”他地了一气，叹息，“我们始终搞不清楚立场，始终搞不清楚——人类，从来都不站在链端。”

    ***

    冷风打着他上的款大衣，松散的发丝与电线刮奇妙的声响。零号病人蹲坐在尖塔端，抓着一只断臂，纵览全局。他在断咬了一，就兴致缺缺地丢到了边黑压压的尸里去。丧尸蜂拥而上，将吃剩的胳膊撕咬殆尽。

    它们在他脚，形同饿殍，形同万民朝拜。

    以他所在的尖塔为圆心，整个城市都被青灰的丧尸，与形态各异的染生辐状占领。他眯着睛，就能看到远爆发的战火，战舰与战斗机被击落。城市的海岸线如同火焰一般燃烧，军队正试图从尸中杀一条血路，但都无济于事。

    这座寂灭的城市，这片无光的天空都向他开放。

    全都，属于他。

    他拍了拍手，到有趣一样站了起来。

    “先生。我们找到实验所了。”

    在他一层的平台上，一个瘦小的影注视着他，异常顺从地低去。

    “很好，很好，我的仆从们需要奖赏，很显然，你也是……”零号病人活动了一肩膀，愉悦地笑了起来，“然后呢？你的其他好消息呢？”

    他难得给了对方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