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横起一脚击中邹途。那一声相当凄惨，估计肋骨都被踹肺了。

    即使脸颊在地上血痕，纪然也依旧拼命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纪然很冷静。

    零号病人的再也维持不住平衡，向着地上重重摔去。

    他的脏可能碎得不成样，牙里都是溢来的黑血。

    背后的邹途张起来。

    骨，断了……？

    “别被他骗了！”纪然见他几乎要愣在原地，当即喊，“如果是我哥哥的话，他怎么可能在骨断成这程度的时候对你温柔得起来？”

    看着手臂上蜿蜒的黑血，零号病人低沉地笑了。

    “还有另一条！”

    那是邹途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到了极的神。

    “没用的！”

    在零号病人愤怒的注视与咆哮中，他一拳击碎了对方的太，然后将小臂整个探裂。脑组织一瞬间就被挤了到了外面，他半张脸都变得血模糊。

    那只是控制着他的罪大恶极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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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他咬着牙说，“绝对不会……”

    邹途脑瞬间就转过来了。

    零号病人忽然扭看向他。

    修的手指从几乎被搅碎的血贯穿过去，将他整个人向上挑了起来。

    零号病人脑袋里嗡嗡作响，耳朵里全都是骨被折断的声响。

    纪然没有回应，他面无表地掰断了零号病人动的胳膊。

    那不可能是学。

    “你在什么？”

    邹途满是血地瞪着他，表狰狞得不成样。

    另一条骨应声而断。

    邹途光是纪南泽满脸是血的样，心里就有些持不住了。可他知，如果他在这儿犹豫一，简直就是在把学拱手给零号病人。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但邹途还是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忍住了这冲击。

    混着鲜血和脑浆的，一条通雪白的小蛇在半空之中疯狂扭动。

    可无论怎么样，无论怎样殴打他，他都不肯放手。

    “不，住手……”零号病人剧烈挣扎起来，他的球开始剧烈充血，鼻腔挤驳杂的，“中间宿主，你这该死的寄生虫，别碰我！该死的，别碰我——”

    方才熟悉的神一瞬间消失不见，而零号病人则被纪然压制着倒在地。

    就在这时，忍着浑的剧痛，邹途反抓住零号病人手腕及大臂，膝盖上蹬猛力一折。

    但他没想到的是，纪然颤抖地抬起来，双臂扣住他的手腕，不顾疼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他的手肘被冰冷的血裹住无法动弹。零号病人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想用，控制住他的一只胳膊。

这一击。

    “救他。”

    邹途腾而起，又是一脚正中他绷直的骨，生生踩断了他的膝盖骨。

    他想起酒吧里罗主任惨不忍睹的尸，心脏就一阵没来由地痛。

    “中间宿主。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我？——是我给了你们生命，是我允许你们依附我活着——”

    纪南泽的搐了好几，等到他的手腕往外猛地一。

    还不等邹途继续追问，纪然眉一皱，小臂在颅腔横向一捞。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慢慢地、慢慢将鲜血淋漓的手臂从大脑里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