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议室时，纪南泽在廊上叫住了邹途，把他领到了房间里。

    “我试过这么。”他叹了气，扶住额，“但全都失败了。拉玛很特殊，尤其是中间宿主的诞生。是其中最特殊的染方式。”

    “你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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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其他人简单代了一工作事宜，就向老人示意会议可以结束了。

    “在我的实验室中，从来没有一例中间宿主的染，能诞生另一位中间宿主的案例。”他沉着脸，分析，“拉玛的染方式可能非常特别。尤其是血缘关系，近亲之间基因相似极，黏菌将被更好地保留来，同时，血亲的也是黏菌的温床。”

    “无论我有没有说，他都没有活来的望。”他笑着说，“或者换句话，他本就不想活来。如果没有你，如果他不知你还活着——他本就不会站在人类这边。”

    “这一切不是因你而起吗，游国豪？到来所有牺牲都因为你，在你把更多人拖地狱之前，你就连一丝忏悔都没有吗？”

    纪南泽垂着睫，似乎不想和他多废话：“你想让我什么。”

    “大厦楼，有一个合适的狙击。”他一气，说，“你和邹途需要守在那里，直到尸的攻势告一段落。”

    “奇迹？既然中间宿主能够传递染，就将我们的士兵一同染成新的中间宿主。”老人说，“这样， 我们就有更多对抗染的砝码了。”

    “什么意思？”老人皱起眉。

    见他没有心思和自己对峙，游国豪的心似乎也轻松了不少。

    “我知。”邹途笑了笑，“我知你关心我。”

    “可零号病人杀了你弟弟。”

报告来看，是的，他很显然继承了上一任宿主的染度。”游国豪依旧在翻看桌上的纸张报告，“真不敢置信。”

    “他还杀了你的狗。”

    他只是低着，没有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

    老人眯起睛：“也就是说，成为中间宿主是有条件的？”

    “知吗。南泽，这是人类最后的机会。”游国豪似乎注意到他一言不发，“我们需要你。”

    他说。

    “位置，时间。”

    “通过刚才发来的报告，我认为你的素质并没有达到可以和染生正面抗衡的准，但你的视觉能力相当。”他在球周围比划了一圈，“我们会给你一支枪，一支狙击用枪。在零号病人抵达前，我们非常需要你。”

    “如果从我这个年纪开始忏悔。”他说，“恐怕直到土，都没法把我这辈的债还完了。”

    “你也知啊？”邹途在旁边冷笑一声。

    纪南泽抬起，几乎咬牙切齿地挤了几个字：“——他是我弟弟。”

    邹途忍不住看了纪南泽好几。

    “当然，他杀了很多人的亲人、人。”

    “我们在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对方意味地笑了。

    “时间本不够，我们可能很快就要面临尸的袭击。”他说，“可能在自由之声大厦被攻陷前，所有人都变成丧尸的盘中餐前，都不会有一刻停歇。”

    “是的，必须有血缘关系。”

    会议室陷了沉默。

    看得来，他现在的心非常糟糕。

    “你对纪然也是这么说的吗？”他冷冷地扫过去。

    “知了。”

    纪南泽嘲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