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病人一脚将他踹到地上，摸了一把鲜血淋漓的脖，虚弱地伏跪去。

    看起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愈合上的创伤。

    “理掉他！给我理掉他——我就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时间杀了你，这样，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

    纪南泽再也没有力气反驳。

    他倒在地上，无力而徒劳地吐鲜血。

    被泪模糊的视线里，‘邹途’正在靠近。

    而那个他过的人即将杀死他的影，就是视网最后的画面了。

    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冰冷。

    没有。

    “最后……看到的居然是你啊。”纪南泽茫然地看着一个方向，可是前一片漆黑。他只能自嘲地笑笑，“看来，我的运气，真不怎么样。”

    他合上双，嘴虚弱地翕张着。

    的忽然滴落在了脸上。

    然后，他找寻着方向。

    嘴碰到了一双满是老茧的手。

    那个人，在泪。

    泪从手背上，一直、一直到了他脸上。

    ‘邹途’似乎也不明白，他的声音一丝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这回归了原本主人的。

    看着他。看着他不成人形，血模糊的样。

    了泪。

    “啊，该死的东西，还没有放弃抵抗吗？你居然还没死——学！”

    “你想要和我抢夺这，将死的亡魂，你在开玩笑吗？去，这本来就是我的！这本来就该属于我！——学！学！听得见吗！”

    “畜生，畜生，你别想……别想夺走——学，不要闭上睛，求你了！”

    “我的——学！不要丢我，你答应过我！你答应我的……是你答应我永远的，不要言……”

    他的手掌贴上了什么东西。

    有冰凉，也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