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炀沉片刻，“不用，今晚带你去我老巢。”

    两人解决过生理问题就继续上路，梁沅上午睡得脖有些疼，午不乐意再睡，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孟炀聊着。

    孟炀问他：“衣服合适吗？”

    闻言梁沅低看一圈，拉了一领说：“还好，有大。”

    “大好，藏得住人。你太好看了，遮起来没那么显。”

    梁沅挑眉毫不客气地接受这句夸赞，他对自己的外表向来很有自信，甚至自傲。而自知却没有削减这或者让其落俗，倒是个妙人。

    第六章 鼻腔充斥着灰尘的味和辛辣，梁沅拥有了第一枚印记。

    晚上他们又了城，已经行至邻省。邻省山多，崇山峻岭间开凿蜿蜒的灰白游蛇，他们就行走其间，间或经行江海崖，可以听见白涛拍在黑岩上的呼啸。

    盘山公路风大，只要窗有一条隙便会铺天盖地地钻来，鼓得猎猎作响。孟炀怕他着凉，窗关得死死的，而音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冲撞不，从窗又打回耳。

    汽车在疾驰，追赶着落日，太从前路尽渐隐，天从后沉。

    车里有盘CD，孟炀连过三个弯后单手将它从手箱里来CD机。碟片可能是翻录的也可能是太久没人听过，有些杂波和频率失真。歌手的唱在电兹拉过后终于连上，梅姑醇厚的嗓音把上个世纪的星光洒到前。

    梁沅生于九十年代末，似乎错过的时空霎那间倒置，带着世纪末的浪漫。

    X的老巢在一个半新的档小区，意料之外理之中。梁沅默默计算他的收，购置几房产绰绰有余。

    沾满灰尘的银灰老款福特坦然驶停满豪车的地库，倒一个位置宽敞方便的车位。孟炀利落熄火拉起手刹墨黑的扫过四周而后车替梁沅打开车门，梁沅拿起摆在座椅上的匕首握在手心双手兜迈步车，足以盖住睛的宽大卫衣兜帽面还压着一鸭帽。孟炀则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后面，指方向时还不忘反手拉一把车门确认已经锁好。

    一层楼两，一梯一各不打扰。孟炀用指纹刷开电梯，二人上行至27楼。

    应灯随脚步声亮起，“滴”声过后红外线网目，遍布每个角落，照亮被沉重防盗门惊醒的灰尘，细小的颗粒在空中飘舞复归于地。

    孟炀在门将安保装置关掉同时打开所有的灯，整房一览无余——他将能打的墙都打掉，房没有一件可以称之为家的东西。全是玻璃柜，里面陈列着各类武。

    像一个大型枪械演变科技馆，恒温恒，新风系统片刻不停地送净的空气。

    梁沅在门愣了一，仿佛找不到地方脚，其实这间屋很空旷。他问：“这就是你的老巢？一个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