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那就说来，被路过的神仙听到就会实现。

    两位工人很快完成作业，集装箱转到半挂车上等人来把它开走，里面装有梁沅的见面礼。

    血不止那位工人再也持不住，浑冷汗直，打着颤倒在作台上。刚才他是咬牙撑，到这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求这位活阎王似的人放自己一。

    孟炀与梁沅并肩站在托运车开去前的方向，他们是坐在起重机里的工人，刚才的事他由于提前被打没有参与，光线照范围的边缘则是过去那位。

    滨海港不是梁家的地界，如果放这二人一他们跑不了太远就会被伍宏手的伙计追上。节外生枝或者会意外，就像刚才梁沅差因为疏忽被那人得手一样。这个理梁沅肯定也懂，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动作，他在犹豫。

    孟炀转盯住梁沅，抬手先向开了枪，随后伸直臂向前方。他的视线全定在梁沅上，没有分一丝神去看刚刚死在他枪的人，当然没错过少年微微瞪大的睛。

    他在梁沅找非杀不可的理由前先替他动了手。

    弹打破玻璃发轻微的脆响，在海浪拍岸，汽鸣笛的夜里几不可闻。孟炀拍拍他的肩，很逾矩地没有挪开手改拍为揽，手搭在他肩上将人带着向前走。

    “走吧，赶时间。”

    说罢他们转行为跑，梁沅和孟炀的发丝间还有一些刚才从震落的玻璃碎片，藏在乌黑的发里被炽亮的光折，随跑动从发间掉落，像星坠落河。梁沅的额还着血，是摔到地上时磕破的，血迹蜿蜒而，在他脸颊画了凝固的红霞。他很狼狈，猎装外被划破好几条，背后、衣摆全沾满灰尘，上是溅而的血迹。而孟炀仪容好整，上只有帮他搬动尸时沾上的血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从容。

    他们在繁杂的货港迷中穿行快跑，船港的汽笛在后越来越远。港人来人往，在外围一圈有一片居民区，船员和依托货港为生的商在此落脚。从密集的店铺和星星开着灯的窗就可以窥见白天时的闹，俨然是个小城镇的样。

    现在很晚了整条街全都闭店，玻璃店门隔绝两片黑暗，在微弱传来的亮光或者墙上时钟的指示灯的反光可以充作镜，照两个奔徙的影。

    忽然孟炀拽着他停，突然停住让梁沅还往前趔趄了两步，还没等他站稳匀气，孟炀松开手举起枪用枪托猛地砸向一扇玻璃门。几乎是立刻防盗警报“呜呜”响起，十分刺耳，好像可以把整条街都唤醒。附近的居民楼接连亮起更多的灯，被吵醒的人还探来。

    玻璃被砸得松动后孟炀抬脚开始踹，踹一个人可以挤的空隙后就准备去。梁沅被他这一举动惊到了，不知他这会儿又要唱哪。

    虽然不是很担心有人追上来怎么办，他们还可以应付，但从半空中传来的咒骂让还没从满戾气搏杀中来的梁沅很烦躁。

    孟炀已经钻去了半个，梁沅拉住他的手臂，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