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号，附近居民对它不友好也怕被大人们发现，梁沅不找它就躲在草丛里很少来，梁沅一喊就颠颠儿地跑来围着他转圈，尾摇得像桨，有时候还会起来两爪替刨他的大。反正小孩从来不嫌它脏，会偷偷带它洗澡打针。

    这天梁沅喊了快半个钟都没有找到一呼即来的小狗，他皱着眉看表，散打老师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无奈之只好留它的晚餐先回去。回去的路上与遛狗的退休阿姨肩而过，狗友们攥着狗绳一脸担忧地互相警告，最近有团伙偷狗！都把自家的狗拴好。

    梁沅就跑，哪里还有偷狗贼的影。

    他在邻居们最不牵绳放狗的公园蹲了三天终于盯上两个天杀的家伙，梁沅立即打一辆车在他们的小面包后面跟，他已经接受训练九年，指挥司机轻而易举就跟到他们的窝。

    偷狗贼住城中村的老楼，偷来的一车狗吵吵嚷嚷挤在面包车里，面包车掉后座全拿来放狗。这里是最破旧的老城，几百块就可以住一整月，集聚三教九。没几个人正经营生，当然不会有人这些不安地叫嚷的狗是不是偷来的又会被拉到哪里，最多因为吵挨一通全是脏字的骂，或者第二天门发现车漆被人划伤。

    梁沅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先在窗外观察。屋里两人刚吃过晚饭，其中一个打赤膊，趿着拖鞋翘脚坐在塑料方桌边看电视，到扣摸过的手抓起一把油酥生米就往嘴里扔。电视里在演本土剧，女主角的懒音很严重，听得人骨都酥掉。另一个睡在藤摇椅上打电话，凉椅上洇半边人形汗渍，空气中仿佛全飘着汗臭味儿，就像晚峰的公车。

    他自己上也不好闻，找到地方后梁沅去了趟菜市场，午的菜市场和蔫掉的菜一样没打采，转好半天才买够血。现杀活禽的地方常年有腥臭，是羽来的味和血腥味混成的，没待多久就给人上也染上这个味。

    忽然，屋因为年久失修和变形现很多隙的墙上有什么红彤彤的黏稠自上而，一面墙接一面，弥漫着血腥味儿。躺椅上的人惊坐而起，电视被关到静音，他们两个狐疑地左转右转偏到看，但都不敢起。

    胆大的喝一声：“谁！”

    窗应声大敞，窗帘被风往外卷，没有形状的影投到对面墙上晃，两个大男人一的汗瞬间凉来。一秒灯光全暗，只剩遥控的红亮着，在黑乎乎的房间和赤红鲜血的包围中就像是墙上血到了这儿。

    握着遥控那人一松手就将遥控丢开，手颤巍巍地指向台。

    台上有个倒挂的影，巍然不动。

    僵持片刻屋人吓得快这个人影才缓缓开，是很沙哑的声音，他指着刚才打电话那人：“大梵天王讲求慈悲、仁，你却犯之孽。”

    被指中的人顿时慌神，本就没摸清状况被吓得够呛，没想到还是针对自己的？他不自觉地挲颈间的东西，语气已经飘忽了，“什…什么？”

    见他的反应梁沅勾起在心里嗤笑，这人脖上挂着四面佛佛牌，上还有许多其他宗教的饰，五八门。这有些忌讳但一知半解奉求虚无缥缈之妄图不劳而获的人最好收拾，吓他们一回保准不敢再打歪主意。

    “门是什么？所之事矢否认，罪加一等！今夜前来替梵天清理信众，取走你的偿因腹之造的孽。”梁沅厉声责备。

    本以为还需要再些什么威吓一这两人，没想到佛牌这人赶忙拉他的同伙朝自己的方向就开始叩，嘴里念些讨饶的话和意味不明的佛号。

    结果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不速之客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翻一顺窗闯来。他们被吓到麻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动作就被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