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留有后手。梁西禾太沉不住气，上赶着递刀杀自己。

    他吃完最后一孟炀给他夹的菜，连汤都没喝直奔书房。孟炀看他走得急匆匆也没去，梁沅说能解决就不必担心。

    回到书房仍然是往里面半间走，保险柜里没钱没房本单锁一台电脑，梁沅翻充电线麻利上开机。电脑桌面很空，只有一个包梁家所有生意的记录系统快捷方式。

    他用权限调大批数据，全载打包。这是梁沅提前准备好的，没想到是现在派上用场。接着他播一个电话，嘟了很久电话那才有人接起。

    梁沅对电话里的人很客气，他鲜少表现求人姿态，这通电话是个例外。

    “贺，我是小梁，夜打扰实在抱歉。”

    S市排得上号姓梁的只有这一家，电话能打到他这儿的更是少之又少，被恭敬相称的这人立时明白对面是谁。他的一言一语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简短嗯一声算是允许梁沅讲去，但潜台词还有有事说事。

    于是梁沅三言两语跟他讲清，单刀直直接说：“还请您帮忙打听一递到哪一层了，能不能有转圜的机会？”

    对方在这个位置不是随便几句话近乎再施以蝇小利就能说动的，他当即反问：“梁当家怎么觉得你够格来求？”

    被毫不留地呛声梁沅既没恼羞成怒也没低三气力图拍好，他抛一个势均力敌的谈判条件，“梁家这小生意当然不够看，让您见笑。官方待的项目如果没法推，我想这个损失贺是能预见的，现在把瑞盈拉来不划算。”

    梁家凭借黑的势力在许多三不地带都建有实验室，得益于耕净产业，瑞盈于尖平。针对第二别各国都在背地一些实验，明面上来很容易被国际舆论或政治企图涉，无论是哪国被揪住用其说事都很不利，梁家的实验室便是最合适的选择。

    果不其然，对面一番衡量答应来。梁沅默默呼一气，他单手继续在电脑上作，庞杂的数据顷刻间发送去，线缆与光纤构造起的世界里每一秒都有无数计划在推。

    “舆论方面也请您费心。多有叨扰，贺一定给我个机会当面赔罪。”

    达成合作后双方都客气了些，电话里的男声依然傲慢，但已经算缓和，“希望梁当家不要辜负上面的信任，合作愉快。”至于其他攀的请求听不是答应还是拒绝。

    听一向傲气凌人的贺稍微松，梁沅不禁又觉得他爷爷早年的布局很有远见。载的数据全清除后电脑又被放回保险柜，拦梁西禾的材料是第一步，还有许多事要安排，等他全都理完已经快到十二。

    或许是碍于他有事要忙，孟炀都没有来书房，没看完的图纸还摆在桌上，梁沅替他整理好才推门去。估摸着人已经回房间，梁沅直接敲响了对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