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问为什么要瞒孟炀。他放杯，抿好半晌才回答，“你知他的，但凡计划开始他会不要命地帮我。又没有把命卖给我，我自己的事自己理，早晚会让他离开。”

    虽然他们这段时间闹得很不愉快，但梁沅能觉到他越来越的占有。起初梁沅没想过留得住这样的人，他预想的未来是愉快地一拍两散，当他察觉到有些悄然变化的东西时有过慌。

    为离别打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表白被拒之前，他看到监控里孟炀对挥来的一躲不躲时。所以他越来越咄咄人，不回避任何一次争吵。半是借由发苦涩太久的心，半是故意气他，作践来之不易的心意。

    “他喜我，可是从来都不承认。放他走，叫他每天都想我，次见面才能听他说一句我。”而他则要为自己争取可以安心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没有任何扰、左右和利用，“如果赌输了，我也认。”

    “你呀，彻底栽了。”陶维显不错地看对面的人，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小孩。

    梁沅扬一笑，“任何人在十七岁遇见他，只会是这个结果。”

    吃过饭陶维显执意要送他回去，透过车窗看到避开关在凉慢吞吞绕路而行的人，陶维显突然降车窗声叫住他。梁沅没走几步，现在他们两个有秘密，于是返回来趴在窗沿上问他还有事吗。

    “如果孩有问题必须听话拿掉，健康重要，你和他还有的是可能，知吗？”他语气严厉，显得梁沅如同被诱骗的不良少年。

    “知了，陶妈妈。”梁沅没没脸地跟他闹，他拍着脯说得信誓旦旦，如同每个画饼的领导，“鉴于你这么关心我，封你我孩的首席爹。”

    如果不是手没这么，陶维显真想敲在他脑袋上。温的相说傲的话有可，他也理直气壮，“废话！”

    夏季的午后空气在浪波动中凝结，连同脑一起闷浆糊般的天气里，让思维放缓变得和熟睡的呼一样绵。神一贯很好的梁沅也昏昏睡，小憩二十分钟后他迫自己清醒，麻利地准备好许多本该在半年后才派上用场的东西。肚里没成型的小家伙仿佛有一双有劲儿的手，一将他的倒计日历全扯掉。

    早早理好换过在外奔波大半天的衣服梁沅直接叫上堂的伙计送他去一家饭店，路上给孟炀打了个电话，算是开始之前的预告。

    “等会不用来接我，晚上不回来吃。”经过短暂的暂停梁沅终于想好措辞，他试探着问，“你晚上在家吗？”

    耳边立即想起他听不够的声音，“你不回来的话我去一。吃过饭要不要来接你？”

    “不用，今天不喝酒。你…早回来。”最后梁沅还是叮嘱一句，而此时孟炀被满腔的幸福填满，本不知今晚过去他们二人之间会有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