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商启明回家时给裴嘉静带了样东西——他专门找人定制的质项圈，刻着繁复的暗纹，最中间是商启明的名字缩写。

    无声地象征着他的归属权。

    裴嘉静仰起任由对方给他上，松正好，他受到一奇妙的安全，让他想要在商启明边再温存一会儿，从冷酷表象中窃取些许温。

    对大分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侮辱，然而这相模式并没有让裴嘉静到不适，甚至为能够借机靠近商启明而喜悦。吃晚饭时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靠在他边慢吞吞地吃自己那一份饭，偶尔偷偷看他几，哪怕是抿的嘴也好看得让他心砰砰。

    他的发小，他的初恋，他恍然重逢的。他们之间多年来兜兜转转，竟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而这一次，裴嘉静希望至死方休。

    商启明说着要他狗，却并没有定多少规矩，只让裴嘉静自己看着办，想工作了也可以找他打。他的态度平和，语气平淡，一都不像在面对着仇人。

    “就这样吗？”裴嘉静不敢置信地问，被这人搞得一雾。

    商启明正在厨房洗碗，手上动作不停，过了好一会儿声才消失，他回答：“你还不值得我浪费太多力。”

    “浪费”两个字好似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就像是对待不重要的玩一般。裴嘉静蔫蔫地闭上嘴，摸着脖上的项圈走神。

    这怎么能叫浪费呢，他不服气地想。他们是天生就该互相引的磁铁两极，苦难和厄运都无法斩断他们的羁绊，哪怕是互相折磨也是命中注定。

    直到这天晚上裴嘉静躺在客房床上，他都没和商启明说一句话。窗外月洒屋，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着自己闭却睡意全无。商启明的态度难以揣测，他也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对弈。对方越是忽视越是不在意，就越是让裴嘉静忐忑不安，害怕这不过是镜月一场梦。

    要是商启明恨他骨就好了，至少不会这样忽冷忽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最开始只想着“只要留在他边就够了”，裴嘉静却已开始贪心地奢求更多更多。

    都怪商启明心太。一步错步步错，他们谁都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白天商启明去公司，裴嘉静就待在家里，看看电视发发呆，偶尔去逗逗玻璃缸里的乌和金鱼，百无聊赖地待在有商启明气息的地方。商启明回家一门，就瞥见裴嘉静搬了个小桌坐在台上，低认真写着什么。

    思绪一被拉回过去，过去的裴嘉静成绩凑合，只是调玩，一有空就溜门和狐朋狗友打球，三天两现在课代表的本上，被名批评好几通。商启明实在看不过，脆每个周末去他家监督，电设备通通没收，不写完作业不许迈门。

    裴嘉静表痛苦，然而在威之不得不老老实实坐在书桌前。书桌正对着窗，几缕光穿过窗帘隙，照在裴嘉静线条好看的侧脸上。

    商启明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不知不觉就了迷，对方狠狠揪了他的胳膊，极度不地问他：“嘛呢你，这题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