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纪西修那半句提醒，让她不得不重新回视那时候纪越之的表现。

    纪西修抬盯着左洛，目光如寒剑：“你还想说什么？”

    “我查到了那份隐藏报告，他十五岁那年曾经有过分化期的前兆。”左洛没有转开目光，“我想知为什么。”

    半晌，纪西修忽然笑了，靠在椅背上：“真正的原因你心里不是猜到了？”

    左洛脸骤变：“你也同意？”

    “他自己的意愿，为什么我不同意？”纪西修反问。

    从走这间办公室后，这是左洛第一次绪控制失败，脸难看至极，她几次握拳，极力控制自己，最终才勉冷静来：“医生怎么说？对他有多严重的伤害？”

    “伤害谈不上，只是你最好克制一，他的发育还需要时间。”纪西修冷声。

    闻言，左洛眉心才略微松了松，只是心中的沉重并没有办法减轻。

    “行了，你又是逃课来的？回去上课吧。”纪西修低翻开桌上的文件。

    “今天午没有课。”左洛朝纪西修微微弯腰，“纪叔，我先回了。”

    等着办公室的门关上，纪西修才抬，皱眉看着虚空。

    ……

    左洛走军委大楼，终于没有控制住，停脚步，低用力抓着栏杆，指骨绷的发白。

    从西江放星回来后，她便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说纪越之不好，除了那次抗拒她信息素外，左洛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看到那份隐藏的检测报告，左洛心中便生一猜测，只是这可能太低，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所以来向纪西修求证。

    现在……猜测得到了证实。

    联史上有一段时期Omega靠一药剂打在上，让变得萎靡，失去释放储存信息素的功能，和普通的Beta差不多，后来因为这药剂对Omega有着不可逆的伤害，最终被禁了。

    但还有一极小的可能，曾有一个Omega在分化前期靠着意愿改变了自己的分化特征，成为了一名Alpha。

    关于这名Omega的资料留存不多，只是偶尔在某些资料上会提及一句。

    纪越之从Alpha转化成了Omega，左洛甚至不知这转化，未来会对他有多大的伤害。

    左洛松开栏杆，拖着沉重的步伐上车，返回学校。

    一路上绪几度失控，但最终到学校后，所有负面绪都消失的一二净，只剩伪装的平静。

    左洛走到纪越之上课的大楼外，等着他从里面来。

    ……

    纪越之上完一节课后，刚从教室来，走廊上便有人喊他。

    “纪同学，左洛在外面等你！”

    “我看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走廊上不少军校生趴在栏杆上，八卦看着面的左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