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赵凛就朝她摇了摇，示意她不必言语。

    程玉酌便也不再说话，安静地陪着他。

    半晌，赵凛才开了。

    “阿娴，你可晓得我兄？”

    程玉酌。

    “先太在的时候，我曾去东送一茶，那茶是皇后娘娘特特为先太挑选的，因着东多年四季里总是那几茶，便让尚功局添置。只是不巧，我刚将那茶送到，东的女刚接了手，就不小心磕碰掉了一片瓷。”

    中规矩严，磕掉了一片瓷，整茶便废了，这女少说要杖责二十，人八成也就废了。

    “… …那女吓得不行，求我不要告诉皇后娘娘。我问她就不怕先太生气吗，她竟摇了，说先太不会生气，她最多被嬷嬷罚去两天活。我便保证若是皇后娘娘不过问，不会多嘴，过了两日果然见她只是去了两天活，就回了东。此事从到尾，一没有，而皇后娘娘过了些日问先太那茶用的可好，先太说甚好，说起用那茶喝了什么茶，如同真的用了一般… …”

    程玉酌低声说着关于先太的过往。

    赵凛中有泪光闪动了一瞬。

    程玉酌要帕递过去，却被他伸手抱住。

    他坐着，将侧脸轻贴在她上，程玉酌站着，这样的姿态让她无措了一。

    太赵凛从来都是霸急躁的，她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他，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好像在忍着什么，从她怀中找寻一丝温。

    渐渐的，她心了来，望着男人，没有了再把他推开的想法。

    … …

    翌日，程获离开之前，程玉酌让他去同赵凛告辞。

    赵凛看向他同襄王肖似的脸庞，问他，“襄王为谋逆筹谋多时，你可知其缘由？”

    程获想了想。

    “草民或许知。”

    “说来。”

    程获说起了襄王赵楼的母亲容太嫔。

    容太嫔曾是仁康太生母贤章皇后的婢女，后因侍奉先帝又生皇赵楼，才被册封为嫔。

    “… …容太嫔为人于谋算，草民虽不曾见过此人，却晓得襄王藩之前，容太嫔就开始为襄王藩准备，在外买不少人作为只忠于襄王的仆，甚至连找寻替也是那时便开始了。”

    程获九岁家破人亡被买走替，正是容太嫔的手笔。

    “容太嫔为何如此早地安排？”赵凛问。

    程获回答，“容太嫔知自己不了了，便提前为襄王安排，她的本意是让襄王在藩地遇险有机会脱。只是襄王却心中有恨，以此开始计划谋逆。”

    赵凛皱了眉，程获直接告诉了他答案。

    “容太嫔曾见过皇上对仁康太尸不敬，皇上虽不确定她见过，可也怀疑，便将容太嫔留在中，不去她随襄王去到藩地，襄王离京，容太嫔便急病亡，襄王一直说是皇上赐死了容太嫔，因此心生恨意。只是，草民听到的都是襄王的说法，至于真假草民不知。襄王此人锱铢必较，对别人之过耿耿于怀，为了皇权不顾人命，太殿也不必过于信他所言。”

    赵凛没说什么，让程获将这些事都烂在心中，程获应走了，赵凛默了一默，叹了气。

    襄王所言未必是真，但也未必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