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母沉静，上至先帝至满朝文武，都以为她是最适合的太妃人选。”

    皇上说着，拿起手边的团扇，团扇上画着一副泼墨山，素净让人心生清凉。

    皇上扇了扇，神越发柔和而沉醉了。

    只是将程玉酌看得越觉诡异。

    皇上继续：

    “朕比仁康太年岁差不太多，可仁康太是嫡，朕是庶，那仁康太才是东之主，朕什么都没有，也只能娶一个落魄的官家女。”

    他说着，笑了一声，“朕这般说，皇后若是听见，该要青了脸了。可她就是就是落魄官家女，什么都不懂，比不得你姑母一星半！她难不承认？”

    程玉酌不语。

    皇上自顾自说个不停。

    “你姑母是神仙妃，只有东才得她。可惜朕那时不是东之主……可这不要，仁康太有疾，是母胎里带来的弱症，朕知他活不的！只不过里有众太医在他边环绕，他活不，倒也死不了！”

    皇上说着，睛眯了眯，嫉恨一闪而过。

    “可若是没了太医呢？尤其最要的那一个？”

    程玉酌心泛起一阵凉意。

    当年仁康太薨逝，正是因为那位主治的太医突发病症，仁康太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人没了。

    先帝迁怒与太医，仁康太妃还为太医求。

    那位太医确实冤枉，因为罪魁祸首本另有其人！

    皇上端起茶盅喝了一，得意地笑了。

    “他死的很好。朕想，这东总算空了来，朕了东，她若还是那东的太妃就好了。朕连她的路都想好了，假死，冒名替，这些都可以，朕还会把皇后除掉给她让位，毕竟她才当得太妃”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接着，皇上面上扭曲了起来。

    程玉酌看着，也禁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皇上扭曲的脸上尽是痛。

    “她竟不肯！她宁投湖自尽也不肯！”

    茶盅突然被砰地砸在了地上。

    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