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一群白鸽纷纷振翅，迎着光翱翔。他看着地砖上倒映来的郑卓廷的影，回：【你想说什么？】

    “明天你就要重获新生，可以像它们一样自由地飞了。”

    郑卓廷回过来的是语音，背景听着有吵杂。他住通话键，笑：“原来你挥挥手就能飞起来？那快给我演示一。”

    郑卓廷的声音也带着笑意：“这就是个比喻。不过要飞也不难，坐气球就能飞了。”

    “你坐过？”陆泓溪问。

    “坐过啊，风景可了。”

    郑卓廷打开手机相册，发了几张气球上拍的风景照给陆泓溪看。

    “当时差因为天气原因没坐上，不过天也有天的风景。”

    陆泓溪开那几张照片，有的是郑卓廷自己拍的，有的是无人机拍摄的气球全貌。从无人机的照片里能看，气球上除了郑卓廷之外还有一个女人的背影。

    那两人没有依偎在一起，不过是并肩站立的，还有一张能看到郑卓廷转过来，对着女人不知在说什么。

    他把图片放大来看，却无法看清细节，便好奇：“这是你女朋友？”

    “背影很不错吧？”郑卓廷答非所问地笑。

    陆泓溪“嗯”了声：“看着是不错。”

    他了返回键，还没退就看到郑卓廷又发了语音来，开后听到那人的笑声比刚才更朗了：“我妈要是知有人把她的背影认成年轻女人肯定会很兴。”

    陆泓溪错愕了，又打开那张照片放大看。这次有了郑卓廷的提醒，他才发现那女人虽然穿着运动装，扎着尾，但一些细节确实能看中年的觉。

    “你这么开伯母的玩笑不怕她揍你么？”

    尽觉得郑卓廷的玩笑幼稚，陆泓溪嘴角却挂着温柔的笑意。他又看了看郑卓廷的两张单人照，听那人：“她就喜听人夸她年轻，什么时候有机会带你见见她，你这张嘴肯定能把她哄得很开心。”

    陆泓溪笑着吐槽：“你们现在在维也纳，就算要拜访也见不到啊。”

    “我弟在国，我妈每年都会回去短住几次的。”郑卓廷说：“说起这个，伯母现在的好么？”

    郑卓廷问的是陆泓溪的母亲。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郑卓廷就知陆泓溪跟他妈的关系很张。陆家是单亲家，在陆泓溪开始读书后，他的母亲就变得越来越严厉。当初他想考院，结果被他妈私改了考意向不说，后来还把他送国念商学院。为了这件事，母俩近一年的时间都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