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郑卓廷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们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郑卓廷的呼都落在了陆泓溪的嘴上。陆泓溪别开脸，没有开灯的台替他掩去了脸上的红霞，却抹不去他不自然的神。

    “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像刚才那样吻你，抱着你，和你更多亲密的事。”

    他转过来看着边的人，开时还是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才问：“你有没有想过，你最近的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冲动？”

    面前的人用殷切的眸凝视着他，用温柔而恳切的语气征求着他的同意。

    看着远方依旧灯火璀璨的悉尼港，陆泓溪蹭了蹭脸颊边的羊绒围巾，不知是不是边有了这个人的缘故，明明是同一条围巾，今天他却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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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卓廷猜到了他想谈的是这个，想都不想就回答：“想过。我想过很多次，甚至还避开过你。”

    “一段能够走多久取决于双方的付和努力，不能因为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就放弃开始，那是本末倒置的。”

    郑卓廷又牵住他的手，指腹轻抚着他的指尖：“我不该拘泥于别的可能，也不该以这个作为理由来否定。所以你也不该再拿这来怀疑我。”

    那双睛诚恳地看着他，在‘避开你’这句话说的时候，陆泓溪的心脏仿佛缩了一。

    “那段时间你也在避开我。”郑卓廷继续：“我以为真的是我们过度接导致的错觉。直到后来你去了罗，看到你的朋友圈发着我没见过的照片，那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不对。”

    一阵海风呼啸地过，他意识地看向风来的方向。

望着那双恢复了平静的眸，郑卓廷放开他，回答：“好。”

    郑卓廷笑了起来，似乎他说了多好笑的话，居然越笑越开怀了。

    他的一连串自白说得陆泓溪一个字也接不上，只能怔怔地望着。直到他又伸手把自己拉到了怀里，陆泓溪才反应过来，推了推他：“等。”

    这段不能见面的日里，这番话在郑卓廷的心里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少遍。其实在他到后台去送的时候就想说了，不过那时被陆泓溪的泪扰了心神。

    “我们试试吧，好吗？”

    外面风大，郑卓廷想坐在沙发上谈，陆泓溪却想冷风让脑更清醒些，郑卓廷只好去给他拿了条厚围巾系上。

    把他的左手抬起来，郑卓廷在那只白净的手背上轻轻吻了，然后用这个姿势抬望着他：“我是认真的，也想得很清楚了。”

    他僵了片刻，：“想是一回事，又是一回事。你没有试过，光靠想象都是好的。”

    郑卓廷放开他，诚恳地：“泓溪，我知你在顾虑什么。但是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既然我们彼此都有觉，都不舍得分开，那为什么不尝试一？”

    郑卓廷和他一同眺望着悉尼港的夜景，等了一会儿后没听到他说话，便问：“想谈什么？”

    悉尼港上空的灯穿透了厚重云层，在天幕间投一彩虹。这不是他听过最浪漫的告白，却是最让他心动，最无法自控的一次。

    没想到郑卓廷会在这事上用玩笑的语气，陆泓溪都愣住了，可还不等他反应，郑卓廷的语气就恢复了严肃：“我当然想过。你以为我真的只靠满腔意就冲动的不不顾了？没有想清楚，我怎么敢打破我们之间的关系？”

    郑卓廷没有松开手，只低看着怀中人。

    陆泓溪不知这人在笑什么，刚想问就觉到他靠近自己耳畔，故意压低了嗓音：“你说的是什么？是跟我到床上去打架的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