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泓溪回答：“这事也怪我没有直接问你。”

    夏夜的风拂过陆泓溪的脸庞，将鬓边细的金发起，他抬起左手拨到了耳后，听电话那的人问：“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问我？是在担心什么？”

    看着前方一江之隔的洪崖建筑群，他想到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天安门夜景。

    如果他没有提前差，现在应该跟郑卓廷拥抱在一起，想的事，听那个人说他想听的话吧。

    他确实是冲动了，但这份冲动并不是他的本意。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郑卓廷也不像过往那样替他说，只沉默地等着。直到他开，愿意把心里话对着自己说来。

    “我只是怕重蹈覆辙。”陆泓溪想了许久都没想到该怎么说，只好用大概的意思来带过：“但我也知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的顾虑对你而言不公平。”

    “我能理解你的受。”郑卓廷叹：“我的状况跟你有差别，不过那段时间也是真的很难再信任人。”

    这是郑卓廷第一次谈起过去。虽然在现任面前谈前任不妥当，可这次的误会让他明白了一，也许正是陆泓溪对他过去的经历一无所知，才会轻易信了姚陆奈的挑拨。

    “其实我一直在追求的在我妈看来就是不切实际虚无缥缈。”说完郭咏慧经常用在自己上的形容词后，郑卓廷忍不住笑了笑：“她说结婚的对象差不多就好，结婚前再好，婚后也会被财米油盐和生活琐事磨平了。”

    “我知她说的是大分人的婚姻现状，但我不想要这样的将就。”

    换了个背靠栏杆的站姿，郑卓廷从袋里拿烟和打火机上。在他沉默的这几秒时间里，陆泓溪忍不住了，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呼了一烟雾，他继续笑：“我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觉，而你让我会到这觉了。

    安静了一会儿后，他听到电话那的人问他：“那你就确定我给的是你想要的觉？”

    “确定啊。”郑卓廷用夹着烟的手住心脏位置：“你不知，以前我谈恋从来不会像这次这么主动的。而且你是我追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嗯……”

    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郑卓廷突然卡壳了。电话那的陆泓溪屏住呼，心随着他的停顿骤然加快。然而停不到三秒，郑卓廷就：“让我要不够的人。”

    砰砰的心又颤了颤，陆泓溪张得脸都红了，却等来这么个让人不知该说什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