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暹轻笑一声，心似乎很好，轻声说：“开学那天，我去找你。”

    苏鹤鼻发酸，撑着稳住呼让语调不变，“你那天没课吗？”

    “午没课。”季洛暹说，“到时候我带你去吃烤鸭。”

    “行。”苏鹤快的答应笑了声，涌在眶里的泪模糊了视线。最终还是没忍住，颤抖着声音问：“哥……你还好吗……”

    手机那静了一瞬，季洛暹哄着他说：“小鹤，别哭。”

    苏鹤泪如决堤无法再伪装，在季洛暹面前他本没有办法再也压抑自己的绪，崩溃地说：“哥……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季洛暹站在宿舍楼打电话，心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戳一般的疼，疼得他快站不住。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苏鹤哭完，电话那只有小声的噎声时才开：“你从小就喜把事揽在自己上，这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

    “有吗？”苏鹤瓮声瓮气地说。

    季洛暹靠在树上，想着此时苏鹤可怜又倔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初是我先主动的，是我先招惹你的，你多算被动接受。哪里能怪你？”

    “不是被动。”苏鹤辩解，“主动接受。”

    季洛暹笑了笑，心里的烦躁一扫而光，揶揄：“所以你一直就在肖想你哥哥？”

    苏鹤回嘴：“你不也一直在肖想你弟弟。”

    “是。”季洛暹坦然承认，“我一直在想，从未停止过。”

    苏鹤一怔，他对季洛暹突如其来的话没有任何抵抗力，以前觉得有多甜现在就有多酸楚。

    他看着窗外明亮皎洁的月光，轻声说：“哥，今晚月真。”

    季洛暹同样抬起，那温和的月宛如苏鹤眸中的亮光，回复：“是，风也很温柔。”

    挂了电话后苏鹤嘴角的笑意淡了去，宋涣之给他一晚上的时间选择国家，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或许就是他和季洛暹最后一次温存。

    可他能去哪儿呢？不去哪儿都是继续依附季家，如果没这事儿之前还好，如今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良心难安。

    苏鹤烦躁的着自己本就十分凌的卷，这几天的心疲惫让他浑脱力，拖着沉重的双上了床。

    睛的红、大脑也反应慢，黑暗中他撞到了桌角，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还带了桌上一些零碎的东西，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震耳。

    迫于无奈苏鹤只能把灯打开收拾一地狼藉，地上躺着的名片令他一僵，那时李株远给他的名片。

    李株远……韩国……

    苏鹤就这么蹲着低看着这张小小的名片，之前他胡的在袋里没有它，如今在自己难以抉择的时候现在面前。

    他拿起名片，指尖用力的发白，这样一张小小的纸片差让他拿不住。

    韩国……练习生…………

    他向往舞台，喜被万人瞩目的觉，他们都在说季洛暹的梦想，那么他自己的梦想呢？

    苏鹤从来不敢说自己有梦想，他知追求梦想是在金钱的前提。他不敢再给季家增添负担，所以从来没有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