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这场酒喝得迟，季蓁蓁拿着话本躺床上等少年，愣是等到睡着。

    谢赢川迈着与平日相比略显虚浮的脚步撩了帘屋，便看见季蓁蓁一个人拥着被栽倒在床上呼呼睡着，睡得一张明艳的小脸霞飞两颊，在微暗的烛光映衬显得分外可人。

    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少年一上床，季蓁蓁便无意识地伸手扒拉着他的胳膊搭自己腰上，然后一偏，靠着谢赢川的膛睡得更香。

    少年微有些错愕。

    季蓁蓁常年手脚冰凉，秋便离不开汤婆的陪伴，而谢赢川却正好与她相反，年少火盛，无论什么时候上都洋洋的，用季蓁蓁的话说就是：跟个小火炉似的。因此两人夜里睡觉，季蓁蓁总往他怀里钻。

    少女的又香又，谢赢川自然是来者不拒，但他确实也没想到，季蓁蓁睡着了以后反应都这么快。

    这是觉到和就钻过来了？

    少年一面给她掖了掖被角，一面喃喃。

    季蓁蓁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大概是想睛，抬手啪地一打在脸上，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惊得谢赢川忙把那只小手给轻轻拽回了被里，又帮季蓁蓁了角，听着少女猫儿似的一句明堂？低低应了一，然后把人往怀里揽了一把，低吻了吻她乌黑蓬松的，哄：快睡吧。

    受到熟悉的源与气息，季蓁蓁迷迷糊糊又嗯了一声，继续沉沉睡去。

    啪哒床边的烛火被一无形的指风一扫而灭，满室陷黑暗之中，夤夜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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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乍破，晨光熹微。

    季蓁蓁是被锁骨酥酥麻麻的啃噬从睡梦中拉来，一睁，便看见一颗茸茸的伏在自己前，乍一看还颇有些惊悚，但季蓁蓁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自从两人来了榆林，可能是上没了父亲与继母两位辈，谢赢川很有几分肆意妄为的意思，他在家的日少，没了辈束，想和季蓁蓁那事本不看外面是白天黑夜。最开始被他拉着白日宣羞得季蓁蓁好几日都不敢和丫鬟们对视，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神都带着调侃、揶揄，但次数多了以后，再薄的脸也锻炼得厚了不少于是她抬手推了推那颗，准备义正言辞地表达暂缓的意愿，但一张，便是自己听了都觉得酥骨的声：你好重

    少年似是忍不住低笑了一，然后仰着致的，手臂撑在床上，将自己的往前送了送，原本落在季蓁蓁脖颈的薄在她额上轻啄一，谢赢川调侃：我又没压你上，重什么重？他似乎也刚醒，平日里清冽的嗓音有些低哑，显得慵懒而从容，说着，便往似乎有亲她的意思。

    季蓁蓁忙将一偏，嗔怪：还没漱呢！她手脚并用，一面伸手卡在少年的颚骨不让他，一面屈起膝盖，迫少年不得不抬，免得真的压到她。

    谢赢川对于季蓁蓁某些持还是颇为敬佩的，比如现在，他知，不让她漱个，是真的亲不到。少年略有些烦躁地轻啧一声，嘟囔着我又不会嫌弃你。，却十分利落地翻床，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端到床边递给少女。

    季蓁蓁暗自腹诽可是我会嫌弃你，面上确实甜甜一笑，了句谢谢，然后接过杯咕嘟咕嘟便往，飞快地喝完大半杯，又把杯回少年手里。

    你喝？用得是询问的语气，但季蓁蓁那灵灵的眸却半没带询问的神。

    少年接了杯，一扬，喝完了剩的。季蓁蓁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怎么走回桌边把杯放好，便前一，被谢赢川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