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此时已经坐在姜新染打的地铺上，拿着平板电脑查看工作邮件了，姜新染大咧咧站在她面前，白得透明的脚踝在她前晃，她托着平板的那只手明显抖了一，差把平板砸在地板上。

    “床太，我喜睡地。”顾若不动声地抓，声音听起来很镇定。

    “说谎。”姜新染一就戳破她，“难你一个人住也睡地么？”

    顾若把平板放在枕旁边，抬：“夜了，明天还要早起，快睡吧。”

    她低着还好，这么一抬，吊带的风光一览无余。

    因为是睡裙，所以里面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白生生的。

    姜新染心一，声音都哑了，着衣角：“随……随便你吧，你自己抢着找罪受，我才不你呢。”然后赶转过，躺到床上去。

    这所房地偏僻，没有市中心车龙的喧嚣，关灯以后，连窗外墙底的虫鸣都听得很清楚。

    夏末秋初的晚风，清新而凉，风调地掀起窗帘溜室，朦胧的月光也跟着钻来，落一室清辉。

    “今晚的月很漂亮。”

    姜新染揪着被角失眠之际，顾若平静的声音从地板的方向传来。

    姜新染应声抬，看向窗外。

    果然很，清冷纯洁，纤尘不染，看起来很孤。

    和某个人的觉很像。

    姜新染忍不住低，瞅了顾若。

    顾若怕，被被她扔在一边，她一只手臂枕着，大喇喇躺着，光的丝绸裙摆被蹭起来一，惹人遐想。

    那地铺姜新染打算自己睡的，所以准备得不是很用心，胡一铺了事，褥很薄。

    姜新染垂着睫，低声问：“地上么？”

    “还好。”

    “凉不凉？”

    “还好。”

    “谢谢你陪我来。”过了一会儿，姜新染咬着嘴又：“你这么忙，肯定耽误你不少事了吧。”

    顾若依然是那句还好。

    姜新染有生气，正想发作，念在她主动睡那个不怎么舒服的地铺的份上，又心了，叹气，没说话，望着窗外的月亮。

    顾若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没有动，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但是姜新染借着月光，看到她的睛睁得很亮，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姜新染思索再三，迟疑：“顾若，你睡不着么？”

    清凉的夜风在房间里穿梭。

    顾若似是在笑，音调奢侈地扬着，“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