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月也有被乌云遮盖的时候。

    一瞬间的疲惫从心底涌上来，姜新染倦怠地叹息，连肩膀都有气无力地去。

    她睡得极不踏实，来来回回那些伤心的梦。

    是梦，也是回忆。

    闭到眉心皱痕烈的眸，睫一直在不安地打颤，顾若悄无声息地把她在梦魇中翻过来，面对着自己，从正面抱住她，脖颈低垂，压抑地在她锁骨落一个吻。

    用尽心力的、极轻的一个吻，就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碰到之时，顾若的双肩都在轻轻地发抖，眶疼到的地步，不想让泪来，只好狠狠地把睛压在姜新染的肩。

    姜新染在梦中只觉肩膀很疼，像是被伤了。

    很久之后，静谧的夜里才响起顾若低得只有气的声音，颤抖沙哑，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或者是求你别离开我。

    ……

    睡得不踏实，第二天就起得很早。姜新染睛疼痛，刚抬起一，一个柔的膛赫然映帘！吓得她大脑宕机了三秒，乍看之还以为自己昨天了什么荒唐的事。

    等她看清顾若的脸，大脑开始运作，理清前因后果，心才逐渐平静，一时间对这个姿势有尴尬。

    太亲密了，不该现在她和顾若之间。

    她动作很轻地把顾若横在她腰上的胳膊抬，想不惊扰她地从她臂弯中去，才刚抬起一，顾若就醒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眸睁开，带着几分惺忪懵懂，与平时的矜持很不一样，有呆呆的可，让姜新染心滞了一。

    顾若倒是神自如，对姜新染早安。

    “早……早安……”姜新染差咬了自己的，捂着匆匆爬床，躲浴室里换衣裳。

    谁也没有再提昨晚的对话，彼此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无聊的生日宴，让人憎恶的东主和宾客，正餐在中午，于是姜新染简单吃了两饭，就推说自己午要上课，和顾若一起先行离开。

    顾若把姜新染送回临渊大学，离校门还有五十米的路边，姜新染就让她停车，“就到这里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路还远，我送你到宿舍。”

    “不用了，让别人看见不好。”

    顾若看着她秀气的侧脸，很想问问她中的不好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有开。

    今时今日，她已经没有立场说这话。

    唯一能说的只有：“好吧，路上小心。”顿了顿，又说：“到宿舍后给我报个平安。”

    姜新染不置可否，解开安全带，车后弯腰来，对顾若笑了笑：“谢谢你帮我的忙，还送我回来，我欠你一个人。”

    笑得很好看，不过只于表面，睛里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