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染仰着脖，咽了咽咙，红着脸：“我也刚来。”

    顾若穿得很休闲，很有垂坠的休闲衬衫，裁剪得极熨帖，领两粒衣扣随意散开，姜新染一抬，就能从大敞的衣襟里看到她修的颈项和隽秀的锁骨，清冽的白，像极了毫无杂质的冷白玉雕。衬衫衣摆被扎修仔中，瘦的腰，笔直的，顾若穿着一双黑浅平跟单鞋，毫不吝啬地她骨的脚背。

    这个女人不正装还是休闲，都冷到骨里，又媚到骨里，很难让人不动心。

    “吃饭了么？”顾若从衬衣袋里一张帕，替姜新染鼻尖细汗，动作自然亲昵，好像她们是相多年的侣，从未分离。

    “吃过了。”姜新染不避讳，主动抬给她，等她收起帕，才笑说：“别磨蹭了，咱们快去吃冰淇淋吧，我已经馋了它好久了。”

    临渊中校门的小吃很多，最让姜新染记忆犹新的就是其中一间冰淇淋店。

    小小的，很不起，招牌因为经年的风日晒早已褪破旧。

    姜新染她们当年学生的时候很吃这家店的冰淇淋，因为真材实料，味很足。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家店的单品价格也颇，动辄二三十块的一份油冰淇淋，对于学生时代的姜新染和顾若来说，是需要咬咬牙才能享受一次的奢侈品，她们总是约定，如果次月考考得好，就去吃一次。

    每次都是两人分享一份，拿两个勺，面对面坐在小方桌上，凑着脑袋吃，有时候额会撞在一起。

    大分时候是姜新染埋用勺在碗里挖冰淇淋，而顾若拿着勺半天都不动弹，抬着睛小心翼翼地偷看她。

    姜新染的嘴颜总会因为吃冰淇淋而被冻得比平时，看起来又红又艳丽，白油浑然不觉地粘在嘴角，就显得红更。顾若不馋冰淇淋，她只对甜味的姜新染分外兴趣。

    “若若，你再不吃我可就全吃光了啊？”姜新染像只馋猫一样着勺，不忘笑容可掬地促她。

    顾若忍不住起，弯着腰向前，拇指蹭在姜新染的嘴角，把她不小心沾上的那冰淇淋抹来，然后送自己嘴里。

    姜新染脸颊发地把睛看向别，“我……我是让你吃碗里的，谁让你吃我嘴上的了……都化了。”

    顾若笑得人耳朵发麻，低声：“化了的更好吃。”

    姜新染一边忆起往事，一边跟着顾若走向店里，她想，顾若这人看上去清冷，其实从中那会儿就很会撩了，总能面不改说一些让人心加速的话来，只是那时她泡在甜的假象里，当局者迷。

    推门，空调冷气向姜新染的手臂，她肩膀缩了缩。

    顾若余光扫过，不动声地靠近了几步，半搂住她。

    “迎光临……”冰淇淋店里昏昏睡的老板娘一看有人门，放手机抬，看到来人，愣了一会儿，似乎在脑海中思索着什么。

    “老板娘，太久不来，你果然把我们忘了吧？”姜新染冲中年妇人调眨。

    “你们是好几年前……那两个姑娘？老一份冰淇淋两个人吃的那俩？”

    “就是我们。”

    老板娘一拍掌起来，“我就说怎么这么熟呢！还真是你们！我前段时间还在念叨呢，自从你俩毕业之后，我店里好久没来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了……你们这是都到外地读大学去了？怎么五六年也不回来一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

    老板娘络地招呼她们落座，顾若耳朵一动，却听到了别的信息。

    五六年不回来一趟……

    就是说顾若走了六年，这期间姜新染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