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自视是个能吃苦的人，连她都忍受不了。

    真不知姜新染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

    姜新染大半夜跑去小艾家，小艾竟然也不嫌烦，特地到大门等着，一直保持着和姜新染的手机通话，担心她一个人打车不安全，有况好随时联系。

    “新染，这里！”

    姜新染刚一车，就看见小艾披着一块薄毯，探着冲她招手，她连忙也笑着走过去，“小艾，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事儿，我熬夜熬惯了，反正也睡不着。”

    小艾本名艾以池，是个得很灵秀的漂亮姑娘，尤其一双睛，像会说话时的，笑起来像月牙一样弯弯的，还有好看的卧蚕。

    艾以池的伴侣家境阔绰，在临渊有独门独的大宅院，门院，常年只有她一个人住，聚不起人气，走去有凉沁沁的，姜新染打了个寒颤，心想难怪她要披薄毯，的确有凉。

    “沈昭夏又不在家？”门之后姜新染问。

    “你也知她是生意的，忙嘛。”艾以池无奈地笑了声，低隐去中落寞，给姜新染倒了杯茶。

    姜新染心想再忙也不能常年累月不着家吧，叫一个灵灵的姑娘一年又一年地守着这么个空房，到底什么铁心石能这么狠心？

    不过她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说来。

    二字，如人饮，是苦是甜只有自个儿知，谁也没资格对她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对了，你在手机里说的复杂况是什么？你不是还在念研究生么？学校有宿舍，怎么会没地方去呢？”艾以池问。

    “别提了。”姜新染遇到许久不见的老友，把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倒霉事倒苦似的全倒了来。

    包括遇到顾若后怎么勾起了自己的老胃病，又被母亲行叫到继父家中吃饭，以及睡个觉都能碰上宿舍漏……

    艾以池与她对坐在沙发上，眉弯弯地安静听着，她知姜新染这样的人，遇事喜自己抗，一定是许多不顺心的事都摞在一块了，才压垮了她，让她忍不住要找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