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姜新染上前去歉，抬一看，惊诧，“你……你怎么会在这？”

    不到一秒，又接着问：“你怎么知我在这？”

    夜里那挑清冷的人，不是顾若还是谁？

    顾若没有撞在她边的铝罐，一双定定地注视着姜新染，不知是不是夜染的缘故，连瞳孔都显得格外柔。

    顾若上前一步，捧起了姜新染冰凉的脸，看着她的睛，声音又低又轻，非常好听。

    “接你回家。”

    随声音一同飘过来的，还有桂味的风。

    姜新染圈顿时一红，扭着脖，脸颊挣开顾若的抚摸，后退几步，倔：“顾若，你忘了么？我和你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没有忘。”

    顾若上前，把她拥怀里，低在她耳边说，“我也没有忘记，你说过，要和我组成一个家。”

    姜新染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抬起手，抓住她的衣服，把自己整张脸埋她的怀里。

    熟悉的温又让人安心的怀抱，带着顾若特有的清冽香气，姜新染走了一整天，太累了，靠去，就不想起来。

    明知这样是不对的，她和顾若，本应只限于互相认识但不熟的关系。

    但这样的节日，这样的气氛，让姜新染不由得弱了。

    只有今晚，什么都不想，只想就这么抱着顾若，和她一起过节。

    “顾若。”姜新染闷闷地说，“昨晚那个吻，是我对你见=起意，一时上了，不能代表什么。”

    “我知。”顾若抚摸她的发。

    “我没想和你旧复燃。”

    “我知。”

    “我怕了你了。”

    “我知。染染，我都知……”顾若抱住姜新染，在她耳边叹着说：“你不喜我，你怕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染染，我伤你伤得太了，你相信我，我真的知了……”

    不，你不知。

    姜新染把自己的睛压在顾若肩膀上，淡淡地想，我怕你，可我没有不喜你。

    这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喜你。

    这才是最让人难过的。

    明知一个人伤害过你，可心里就是放不她。

    姜新染没有把这个话题接去，而是踮起脚尖，在顾若耳边说：“你知么，我今天走了一整天的路。”

    顾若僵了一，随后。

    当然了，姜新染想，她既然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必然有什么监视的手段。

    可是姜新染现在不想计较这些，她只想在这个象征着团圆的节日里，有个人陪，能向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