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带着几分疑惑接过来，展开一看，中有些隐笑。

    只见那张纸上第一行就是四个大字：约法三章。

    再往看，字稍小一些，整齐有力。

    顾若瞥了姜新染一，故意朗声念来：“一，不许亲嘴。二，不许亲脖。三，不许亲耳朵……”

    她念得堂堂正正，姜新染听着却受不了了，听她每念一句，脸就更红上一分，念到第三条，脸红得就跟熟透了的桃似的，辣辣地低着，把顾若手上的那张纸抢过来，“你就不能在心里默念么？也不嫌害臊。”

    顾若心里暗笑，念的人没有害臊，写的人倒是已经臊得不行了。

    “这是什么？”顾若清清嗓，终于问到了正事上。

    “上面不写着么，约法三章。”

    顾若皱眉，“怎么全是不许。”

    “废话，不然还不叫约法三章了。”姜新染晃了晃手中的纸，抬着，斜，“鉴于你还在追求我的阶段，咱俩目前不算正式的侣关系，要是老让你想亲就亲，那像什么话啊？所以我要和你约法三章，你要同意呢，就在上面签字，要不同意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就搬去住，怎么样，想好了么？”

    “同意。”顾若二话没说就，然后趁姜新染不备，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怀里，着她的，低，亲了个够本。

    把姜新染的嘴亲得红起来。

    顾若笑了，拇指拂过她的嘴角，蹭着她的鼻尖：“先亲够了再签字，不算违规。”

    在客厅的茶几上找一支笔来，潇洒地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姜新染大地往肺里呼新鲜空气，等缓过来时，顾若已经把签好字的纸还给她了。

    没想到顾若竟然这么好说话，姜新染愣愣地把那张纸收回来，心里准备的一肚对顾若晓之以理动之以的腹稿还没派上用场就全浪费了。

    “你怎么这么没原则啊？”姜新染有受挫，“就不能挣扎一，跟我还还价么？你这样搞得我好没成就啊。”

    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和顾若据理力争，结果全都没用了。

    顾若没说话，只低笑了。

    在姜新染面前还什么原则，不让她走就是顾若最大的原则。

    “有个小问题。”过了一会儿，顾若沉。

    “什么？”

    “万一我忍不住了怎么办？”顾若看着姜新染的睛。

    姜新染心慌，“又不是什么登天的事，怎么可能忍不住！”

    顾若没说话。

    对她来说，在姜新染面前保持理智，已经难于上青天了。

    ……

    吃过早饭，顾若送姜新染去学校，时间把握得很准，到校门时正好八半，姜新染可以不慌不忙地走教室去。

    “我课以后会去实验室，中午在学校堂吃，你晚上班顺便过来捎我就行了。”姜新染解开安全带，对顾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