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能哭，哪怕掉一滴泪来，都只会让那些躲在暗的人更兴。

    那时顾若才五岁，就已经懂得了这个理。

    ……

    姜新染依偎在顾若怀里安静地听着，才讲了这么一件小事，姜新染就已经觉得鼻又酸又堵，她很想保护顾若，可她又什么都不了，她的里泪盈盈，抬去看顾若时，这人表平静，甚至还笑了一。

    “好久没回忆过这些事，我都以为自己忘了。”

    姜新染心中酸涩，“顾若，你不想说就算了。”

    “还是说完吧。”顾若低，亲了亲她的额角，笑：“给你一个代，也给我自己一个代。”

    于是姜新染只好忍着泪，继续听。

    ……

    顾若很聪明，六七岁时，已经善于观察，她经常看院里的小孩打架，没事的时候就琢磨，怎么打别人才能一击致命，让他们一次就害怕，从此对她闻风丧胆。

    到了九岁，打架和挨揍对顾若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也从婴幼儿时期最让工作人员喜的孩，变成了整个孤儿院里最野难驯、让人疼的孩。

    顾若抢她能抢到的一切，玩、、新衣服。她其实不在意也不喜这些东西，可她看到那些人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盯着她，里暗憎恨，还有畏惧，她就说不的愉快，得意地笑，骂他们是废。

    就这样一直到了十二岁，顾若以为这日会一直持续去，她也开始上初中了。

    顾若顽劣，也人意料的聪慧，边玩边学，就考上了临渊市最好的初中，但她心思没在学习上，念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孤儿院不可能供她念中，多初中来找个什么服务员或者洗盘的工作，从孤儿院里去，也就这样了。

    但是就在这年，顾若的母亲突然回来了，泪盈眶地找到了当年她抛弃顾若的那家孤儿院，敲锣打鼓地把顾若接了来。

    顾若一脸惊呆地被一个脂艳粉的女人搂怀里，她上的香味呛了顾若一鼻。

    “你他妈谁？”顾若推开她，冷声问。

    张姿的泪挂在角，妆有，惊愕：“小若，你……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妈啊！”

    顾若怔了，站在原地，抿着，偷偷上打量她。

    果然和那些工作人员说的一样，她母亲是个漂亮女人。

    所有小孩都趴在栏杆上，好奇地朝她们母女张望。

    那一瞬间，才十二岁的顾若心里自豪又满足，涨涨的，腰杆都得比平时直。

    仿佛在向其余小孩炫耀，看见没？我是正儿八经有妈妈的，不像你们这些没有父母的孩。

    顾若心甘愿地跟着张姿去，以为也和电视里那些幸福的小孩一样，有妈妈了，但是张姿只是把她丢了一所私立贵族寄宿制中学，又不她了。

    很久以后，顾若认识了她所谓的“妹妹”，顾茕，也意识到了母亲当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