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凑在她耳边说：“要不从明年开始，你来把持家里财政？”

    一句“家里”，让姜新染心好得不得了，哼着气：“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钱败光了？”

    “那只能说明我没本事。又或者你太有本事。”

    姜新染想想顾若现在的份，估计价也能个什么富豪排行榜了，自己要真能败光她的家产，那的确有本事。

    装了一整个后备厢的年货回到公寓，大包小包拎上楼，姜新染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机，然后和顾若一起准备年夜饭。

    电视里正在直播一年又一年，是一档介绍全国各地过年民俗的节目，很应景，姜新染从前一个人过除夕时就很看，常常看着看着，泪就掉来。

    今年不一样，她听着电视里的鞭炮声，终于能真切地受到团圆的快乐了。

    中午随便吃，年夜饭很丰盛。

    姜新染吃的海鲜、讨个彩的整条红烧鲢鱼、各炸货，尽没人串门，姜新染也用果盘盛了一盘果糖果，放在茶几上，想吃随时拿。

    过年嘛，就得有个过年的样。

    可惜临渊早就禁止燃放鞭炮了，否则姜新染也得放几挂鞭炮过过手瘾。

    和心的人一起过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两个人的年夜饭，有滋有味，完全不觉得清冷。

    桌上的饮料是橙和可乐——姜新染酒品不行，她可不想今晚喝醉了，因为她还有一件大事要。

    这件事意义重大，只想想，心就已经狂不止了，姜新染想记住过程中的每一个验，不愿意因为醉酒而官迟钝什么也记不起来。

    “若若，新年快乐。”姜新染举起橙，和顾若碰杯，“这是我六年来过得最兴的一个年。”

    顾若也举起酒杯，脸庞映在灯光，光彩照人，“新年快乐，染染。”

    顾若在心中暗暗想，以后每个年，都要让姜新染这么兴。

    吃着团圆饭，外面的天渐渐暗来，透过她们的窗往外看去，黑暗中星星的灯火，姜新染想，那灯火后面，是否也代表着团圆？

    明明没喝酒，可看着顾若的笑，姜新染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抱着饮料杯傻乐，红光满面，看起来憨。

    吃完年夜饭，姜新染迫不及待浴室洗澡去了，顾若把餐厅厨房收拾好，她正好洗完来，着顾若也快去洗澡。

    “急什么，”顾若笑了，“节晚会都还没开始呢。”

    “啰嗦什么，反正快去就对了！”姜新染推着她往浴室走。

    “等会儿，我有个东西要给你。”顾若躲开姜新染的动作，了自己的卧室，很快来，手里还多了个喜庆的红包。

    她把红包递给姜新染，“压岁钱。”

    姜新染拿在手里，心里不丁的，脸上嫌弃的表，“哄小孩的玩意儿，我都二十多了，不兴这。”

    “那还我？”顾若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