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不是随便买买，是顾若用心挑的。

    姜新染心里乐得什么似的，仍要故意挑剔，清清嗓说：“怎么不是九百九十九朵啊？”

    “本来是。”顾若圈着她解释，“剩的都在地上。”

    姜新染垂眸看了地上那些，心想果然，地上撒的都是顾若一片片剥来的。她赶拉着顾若的手指看，瞧见她十个指都被玫瑰梗扎了好些刺，心疼得直皱眉，“傻瓜，你不知有现成的卖么？”

    顾若没当回事，浅笑着：“那些都不好。”

    给姜新染的，她总是想给最好的。

    顾若自知是个愚钝的人，她没有姜新染那样细腻的心思，也不会准备太多新奇有趣的惊喜，关于怎么送这件事，当然也是从网上抄来的，也许已经落后于时代，没准还会被姜新染嫌弃老土俗气，但她对姜新染的心是真的，说了对她好，连细节都一丝不苟，没有歪脑，也没有偷懒。

    姜新染痴痴地摸着她手指上的伤，眶又酸又，带着哭腔又骂了一句傻瓜，靠在顾若怀里，再说不一句话来。

    顾若送的那束玫瑰，姜新染宝贝得很，专门找了个漂亮瓶起来，放在书桌上显，有事没事就凑上去闻闻，就连看书时，姜新染的注意力也时不时落在瓶上。

    “这个送的方式可真不像你的作风。”姜新染看着那束在瓶里相继绽放成最盛大的模样，突然没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哦？”顾若刚书房，挑着眉，挨坐过去，两人挤着一张椅，“我的作风该是什么样？”

    “凭你的，知有人送我，肯定又要瞎吃飞醋，难不得把直接送到我宿舍楼，或者实验室楼，恨不得让全校人都知，我已经名有主了，任何人不得觊觎么？”

    不止如此，恐怕还得揪着姜新染师哥的领，珠通红，恶声恶气地对他一通警告，威胁他再也别打姜新染的主意。

    顾若咂摸一会儿，闷笑声。

    别说，姜新染分析得还对，顾若一开始真是这么打算的，最好声势浩大，尽人皆知，这样才能彻底杜绝别人对姜新染的窥伺。

    “我的确这么想过。”

    “后来呢？”姜新染抬，“为什么放弃了？”

    是啊，为什么呢？顾若摸摸，环着姜新染，轻声：“我想，你不会喜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