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后来，咙有哑，听起来好像是哽咽了。

    姜新染先是震惊，然后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他。

    姜新染当然不喜他，她甚至没有发现这个人一直和气的师哥竟然已经喜了她几年！而且看起来整个实验室都有所察觉了，就她一个人迟钝到现在才知。

    平心而论，这也不能全怪姜新染，她刚窦初开，心就已经被一个人填满，那人名叫顾若，从此姜新染里容不别人。

    她和顾若太到渠成了，而且是姜新染自个儿懵懵懂懂地对顾若动了心，没经历过被人追，暧昧着暧昧着，自然而然就在一起，连个正式的表白也没有，可以说她对除顾若以外其他人的愫已经完全绝缘了，接受不到暧昧的信号。

    周洋师哥是一好的人，相貌周正，为人正直可靠，脾气也温和，总是乐呵呵的。姜新染不想伤害他，但事已至此，把所有的话全说开，才是对他的不伤害。

    “师哥，”姜新染斟酌着，慢慢开，“谢谢你这几年在实验室里对我的照顾，我很激。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一个真心相的人了，所以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喜。你是一个优秀的人，相信以后也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你的女孩的。”

    早已注定的结局，从姜新染耳中亲自说来，周洋的心脏还是疼得搐了一，哽咽着问：“你喜的，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姜新染怔了怔，前浮现了顾若的脸，随即嘴角边也意识抿开充满意的浅笑，“她是个……”

    姜新染脑海中回想了一会儿，总是想不到适合形容顾若的词汇，良久才柔柔：“她是个漂亮的笨。

    除了姜新染外，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用“漂亮的笨”来形容顾若。

    “她得很漂亮，是那只要看你一你就能忘记呼的漂亮，但是很直，又势，经常惹了人生气，还一脸无辜，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需要我一去教她。可她对我好起来也是真的好，事事以我为先，贴照顾无微不至，从中到现在，曾经我以为她变了，变成了让我讨厌的人，其实一也没变，只是她太笨了，又胆小，把事藏在心里，宁愿让我误会也不好意思跟我说……”

    姜新染说着，心一阵涌上来，氲着一气，不由得又想起了顾若这六年的煎熬，眶酸酸的，不小心掉了一滴泪，赶低，鼻，笑着：“我喜她，我她，这辈除了她，我再也喜不了别人了。”

    师哥在一旁听得，又妒忌又动容，哑着问她：“你喜的那人……是一位女？”

    “是。”姜新染毫不避讳地承认。

    “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位么？”

    姜新染又，“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