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瘦小又慈祥的老妪，皱纹遍布的眉间透来和蔼，有慈悲的菩萨相，即使了无人烟的荒村夜，看着她的照片也不会害怕。

    “我外婆以前在村里可德望重了。”姜新染把照片挂回墙上，骄傲地给顾若介绍：“村里哪家要娶亲，哪家生孩，都得把她老人家叫去，说是她老人家一辈行善积德，他们也沾沾她的福气。”

    顾若说：“我相信。”

    “我以前常听村里人唠嗑，提起外婆来，都说，这小老太太，仁义宽厚，一辈都乐呵的，从没跟人红过脸。”

    “只可惜……”姜新染咬了。

    顾若知，她是想起了她的母亲。

    一样米养百样人，外婆这样慈的老人，也会教导姜珮兰那样的女儿来。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说那些烦心事了。”姜新染笑着，拉过顾若的手，和她一起站在堂屋里，两人笔直地面对着外婆相片，姜新染顾若的手，看着相片里的外婆郑重：“外婆，我回来看你了。今天不止我一个人回来，我还给您带了个……”姜新染侧与顾若对视，羞涩地一笑，才：“还给您带了个孙媳妇回来。”

    顾若听她这么说，也笑着对相片鞠了一躬，“外婆您好，我叫顾若，我和染染中就认识了，我也在那个时候已经喜了她。外婆，你放心把染染给我吧，以后我会把染染照顾好，不让她受一委屈。”

    姜新染也说：“外婆，我和若若是真心在一起的，她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以后不有什么风雨，我都会和她一起携手走去。”

    “外婆，我现在过得可好了，明年就要念博士了，我小时候就跟您说要当科学家您还记得么？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以后真的会当一个科研工作者，要是……要是您还在，就好了……”

    姜新染说着，眶里氤氲着泪。

    顾若默默地替她泪。

    ……

    两人明天都有各自的学业和工作，没有在海岛上过夜，陪外婆待到十左右，又驱车往回赶，返程的路上由顾若开车。

    姜新染熬不住，回家路上就睡着了，顾若不忍醒她，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了回去，放在床上。

    第二天起床，神清气。

    姜新染伸了个懒腰，没在枕边看到顾若，可她一也不慌了，穿着自己那双蓝猪猪绒拖鞋床，及拉着走到餐厅，果然见顾若穿着一居家睡衣，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碌。

    顾若的材极好，玉立，围裙带在腰间一系，一段曼妙的细腰一览无余。为了菜方便，她的发用一橡随意地低扎在后颈附近，乌黑的发丝，映衬着雪白的后颈，像是用冰雕来的人，一大早就给姜新染来了一个视觉冲击。

    姜新染和顾若相的日也了，这样家居又贤惠的顾若她瞧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本该早已习惯，今儿不知怎么了，目光连在她乌发间的雪白脖颈上，竟然燥地吞了吞。

    不由自主地，两条就往她的方向迈。

    顾若耳力好，稍微一动，就知是姜新染起床了，她正在摊，没有回，只带着笑音：“先去洗漱，饭上好。”

    姜新染一个激灵，像是被惊醒了似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嘛，咬着，脸一爆红，颤颤巍巍地哎了一声，忙不迭朝浴室跑。不敢逗留。

    在浴室里，对着镜洗漱，脑里闪现的都是顾若扎低尾来的后颈。

    姜新染摇摇，弯腰，用力吐嘴里的牙膏沫，漱后又把凉对着自己的脸使劲拍，想浇熄心里的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