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一接通，姜新染现在屏幕里，笑着先说：“若若，圣诞快乐。”

    她应景地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针织开衫，上了一个鹿角发箍，弯弯的睛，笑在了顾若的心窝上。

    顾若也不自觉漾开笑意来，先前在餐厅的烦闷一扫而空，“圣诞快乐。”

    “嘿嘿，看我的发箍好不好看？”姜新染凑到镜前，献宝似的把上的鹿角指给顾若看，生怕她忽略了。

    顾若翘着嘴，轻声：“好看。”

    “这可是我特地买的，我想着虽然不能陪你一起去Y国，但总得和你一起过圣诞吧，应应景呗，生活需要仪式，要不多没意思。”

    姜新染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戳顾若的心坎，她鹿角发箍的样比平常更灵动可，真像一只刚修炼成人的小麋鹿似的，两个黑黝黝的珠，滴溜溜转，顾若简直想把她从屏幕里直接抱来，抱在上，摸摸她的小鹿角。

    “若若，你今天在家吃大餐吧？Y国的东西好不好吃？快说来馋馋我。”姜新染又。

    顾若叹了气，扶着，半掩嫌弃，调笑：“比临渊差远了，我现在只想吃一碗你的清汤面。”

    给姜新染说得脸一红。

    姜新染是个对厨艺一窍不通的人，只会简单的清汤挂面，或者白粥，顾若说圣诞大餐还没她的清面好吃，怎么听怎么像在揶揄她。

    “你拿我开心呢吧？”姜新染斜。

    顾若笑得更，“我认真的。”

    要是餐厅已经散了的那群人看到顾若这表，保证会大跌镜！这还是他们印象里那个冷面冷心的女人么？她也有笑得这么开怀的时候？也许手机对面的人是个女巫，施了法，才能让冰山化。

    “你呢？实验结果理想么？论文什么时候能发表？”顾若靠着园石，换了只手拿电话，抬看天空。

    Y国的夜，虽也是繁星，比起之前与姜新染在海边看到的星空，总少了趣味，就像炒菜没放盐似的。

    “我？”姜新染被她问住了，想到自己还没对顾若说留学的事，贼心虚似的，睛闪了几，笑：“我好的，若若，你安心在那边待几天，不用担心我。”

    顾若对她了解已经刻在骨里了，一句话就听不对劲，心一沉。

    她不作声，古怪地盯着屏幕里的姜新染，看了会儿，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那就好。”

    “我……我不跟你说了。”姜新染没好对顾若开的准备，张之，着随便找了个借挂了电话。

    挂之前还对着镜跟顾若亲了一。

    顾若浅笑，也微微撅回应了她，但是心里对姜新染的担忧却更了。

    姜新染为顾若考虑，肯定有什么难不想让顾若也心，于是自己瞒了来。

    隔着电话是问不什么的，顾若决定尽快理完Y国的公事，回临渊的时间越早越好。

    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正要往回走，在廊尽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

    顾家的儿女个个的基因好，不论男女，一的人，站在走廊尽的那个，红齿白，乌发雪肤，论相不输顾若，又比顾若多了些倨傲。

    那人是顾茕，顾若血缘上的妹妹。

    顾若对除了姜新染以外的人都很冷血，漠不关己，和顾茕正正地对视也能淡定地装作没看见，不打招呼就走，完全不尴尬。

    走到顾茕边时，却被叫住，“喂。”

    顾若充耳不闻，继续往前。